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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140:犹如与君初相识(2 / 2)

“别乱动,不然我们直接回卧室!”压在她耳边声音里带着警告的味道,梁晨曦动也不敢乱动了。

“今天礼拜四,你不能不守规矩!”他说过只有一三五七的。

闻言,霍靳言的眼神着实有些无奈。

如果真的有那么多规矩能够规范的住男人,恐怕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意外’发生!

“可泫来的时候可是把那一盒子也带来了。”霍靳言眼神冷冷的扫了过去,梁晨曦听完这句话整个人都安静了,伸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老实的窝在他臂怀内,动也不动。

霍靳言的声音低沉响起,他念英文时有种很独特的咬舌音,搭配低沉语调着实令人酥麻,梁晨曦靠着他闭着眼睛,不用眼睛看也可以将这本书的故事听完整,她逐渐放松起了全身,甚至半响后昏昏沉沉的点着脑袋。

很快,臂怀中匀速的呼吸声传来,梁晨曦就像是只猫儿似的窝在那,吐气如兰。

忙了一上午,霍靳言多少也累了,阖上书放到旁边,背后的靠枕软绵着,有日光落在他们身上,梁晨曦影子的轮廓也倾洒下来,午后时光多少显得慵懒起来。

霍靳言伸出手沿着她影子的轮廓来回抚摸,就像是画者在临摹般,隔空动作。

“小姑娘,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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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过针剂之后,沈烟雨很快有了苏醒的迹象。

模糊间,她听到医生似乎是想要对旁边的人说些什么,心里一惊,在医生将她病情告诉郭斐修之前,冷冷出声打断。

“医生,他不是我的丈夫,不需要跟他说明。”尽管声音还是有些虚弱的,可沈烟雨的声音成功阻止了医生的汇报。

有瞬间,郭斐修的心里升腾起了股怒意,尤其是在听到那句‘他不是我丈夫’的时候,只是很快,他将这种怒意隐藏在面无表情的面皮之下,在送走了医生之后,转过头来看着已经从病*上坐起来的沈烟雨。

而此时的她正想要将手背上的输液管拔掉,郭斐修的怒火再也没忍住,径直走到病*旁边死死摁住她想要拔针的手!

“沈烟雨,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冷笑着,没有丝毫往日里的温润。

沈烟雨抬起头来看着他,细软的唇线抿了下,似乎有些不悦。

“郭斐修,我也没见过你这么不知所谓的男人!”冷冷的回应,嘴里有种腥甜的味道在蔓延着,那是之前残留的血。

“你……”郭斐修怒极反笑,任由她将手从他手腕中抽离,怒意逐渐蔓延,也不知道怎的就那么失去控制。

冷笑一声,转身砰的将病房门摔上,郭斐修的脸消失在门外……

沈烟雨不再去拔针,她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让医生不要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这样想着,将输液袋拿在手中,身体虚软的她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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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曦没想到是自己先醒的,睁开眼睛时霍靳言搂着她闭着眼睛。

早上刚剃过的胡渣处还算光滑,涔薄的唇紧抿着,似乎又梦到了什么,眼皮下的眼珠无意识的乱动着。

梁晨曦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在他锋锐眉心间用指腹轻柔着,这动作看似无力实则能够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

很快,霍靳言的呼吸声由粗重又转为舒缓,梁晨曦小心移开他手臂,坐起身下了飘窗。

霍靳言的书桌很简单的摆放着几样东西,景睿的照片,笔记本电脑烟灰缸与……一个魔方。

梁晨曦看着那个每个色块都拼凑那么完好的魔方,不由伸出手来习惯性的打乱,有些心不在焉又毫无章法的转动着,没一会儿就没有耐心了。

魔方这东西,就像是她的克星,不管梁晨曦多么心平气和的想要征服它,最终都会以失败来告终!

“你太急躁了。”突然,霍靳言的声音传进耳中,人虽然在说话,可是眼睛却依旧是闭上的。

“你醒了?”梁晨曦不否认自己的急躁,而霍靳言随后坐起身下了飘窗走到她身后,眼神示意梁晨曦将魔方重新拿起来,只是简单的看了几眼点线面后,伸出大掌包裹住她的掌心开始快速动作起来。

梁晨曦眼看着每个色块经由他的控制组合到一起,就像是魔术般的神奇与迅速。

当重新组合好,尽管不是自己独自完成的,可梁晨曦还是觉得异常高兴。

“这是当初离开s市时唯一带到美国的东西。”霍靳言冷淡开口,将线条分明的脸颊伸到她脸旁边,在她看来似乎是在邀功似的,梁晨曦还沉寂在完成魔方的喜悦当中,想也没想的就将唇凑了上去,在他颊边亲了口。

事实上,霍靳言还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能够得来佳人的意外之吻,倒也算是意外收获!

梁晨曦不由想起两人还没结婚,他为了可泫来到自己办公室里,也是像现在这样轻易地就将魔方组合好。

“霍靳言,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真挺可怕的……”梁晨曦如是开口,脸上的表情带着认真。

他这样的男人,翻手云覆手雨的,每走一步都是经过计算好的,好像什么都会做,好像什么都能做,他每次……都能带给自己一种新奇的感觉,反倒是她……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却好像越来越没有了伪装。

这样……真的好吗?

“我的可怕,永远是对着外人,而你……是我的内人!”霍靳言伸手在她的头顶揉搓着,刚睡醒本来就乱糟糟的发更是被他揉乱,梁晨曦啪一声拍开他的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尤其是在听到他说那句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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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沈烟雨缓慢的朝着病房走去,脸色煞白的她每走几步就要休息下,尤其是手里还要举着输液袋,走的更慢。表情倒没什么变化,维持了她一贯的清冷态度,就算没人陪着也不会被人打倒……

倏然,一双大掌从她头顶将输液袋接过,浓烈的烟味袭来,沈烟雨表情楞了下,侧头看着冷不丁重新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郭斐修,闻到那味就是刚抽过烟的样子。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沈烟雨冷淡出声,郭斐修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气又涌上来,但是这次却没表现出来。

结实手臂伸到她手边,没出声。

沈烟雨用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脸,半响后却还是将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走总比一个人要少些寂寞,沈烟雨没再有刚才那么吃力,直到病房的门板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暗暗松了口气。

“女人,不该硬撑的时候就不要硬撑!”

这句话若是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不会让沈烟雨感到奇怪,可此时从郭斐修口中吐出却这样怪异!

输液袋内还是满满的,郭斐修将它重新挂在上面,让沈烟雨慢慢躺下来,随后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你睡,我守着。”眼神落在输液袋上,冷冷开口。

沈烟雨看着他,梦中的景象重新回到脑海当中,那些残忍的,冰冷的话语,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带出了不同味道。

“你……”她没有血色的唇抿了下,有些干涩。

郭斐修冷着脸,用棉棒沾了些水润了润她的唇,全程没有笑意,仿佛这才是真正的那个他,跳脱了以前的温润。

“什么事?”做完这一切,郭斐修将棉棒扔进垃圾桶内。

沈烟雨躺在*上,眼神漆黑如墨般,就这样看着郭斐修,而后者也回望着她,等待着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你……希望我死吗?”她的声音很轻,在空荡的病房里回响着,郭斐修目光陡然间转冷,如刀锋般的划过她的脸。

“曾经有个人对我说,你怎么不去死,看到我很恶心,那你呢?想让我死吗?”

沈烟雨笑了,就像是在问着此时窗外天气般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