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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七月,俱乐部别墅配套的花园涂满成片的浓绿色,璨金阳光只占据阳台一角,并不霸道。

  顿了会,君不野戴上蓝牙耳机,在手机上的lili客户端搜索小q刚刚给他看的视频,短短二十分钟,播放量又增长了一大截,明晃晃在热门榜上挂着。

  录屏的人录的是他的视角,视频里只有游戏的背景音和技能特效音,自动忽略其余三个队友,君不野的注意力都在那一串乱码上。

  大地女巫沦为饮水机位的原因很简单,策划几刀下来,砍的都这个职业的核心机制。削弱了职业的移速和移动技能,减少了基础技能的操纵范围这变成了一个需要时刻有人打配合的远程职业,并且前期资源上不来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被狙死。

  英雄很多,它不适合职业赛场。

  渐渐的,在普通局里也成为了废物职业。

  但是这个人

  这串乱码背后的人,对大地女巫这个职业的理解很深,每个技能都衔接得恰到好处,每一点资源都利用得刚刚好。

  更主要的是,自己的辅助和他的打野,战斗节奏十分一致。

  [看到乱码的时候我就知道野哥这把稳了,乱码直播虽然只在鱼塘局炸鱼,但能看出操作水平和意识挺牛逼的。]

  就是一直喜欢打鱼塘局,之前观众让他打高端局他不打,平时直播一不说话二不露脸,跟默片一样,没什么粉丝。

  回想弹幕和小q的话,君不野试探性的在搜索框打下几个关键词:乱码 自由之战直播。

  一无所获。

  战队经理余哥老远就看到君不野站在阳台沉思,保持一个姿势久久不动。

  在抽烟?

  他走过去拍了拍君不野肩膀:抽烟交罚款啊。

  君不野回头,两指夹着烟转了转,没抽。

  看什么这么入神?我走过来你都没听到。

  君不野毫不避讳的给他看自己手机,游戏录屏在循环播放。

  余哥眼神不好,只看到屏幕上眼熟的游戏界面,君不野就收回手:在复盘。

  余哥点点头,跟着他上二楼训练室,一边说:双子星想约场训练赛,我答应了,下周二。

  不是才打过?

  转会期嘛,他们队进了个新人,想跟我们比一场试试。

  转会期挂牌的老将名字在君不野脑内转一圈:hero?他去双子星了?

  余哥讪讪:一猜就知道了啊,确实是他。据说双子星上单的手伤复发了,挺厉害,下届联赛上场很悬,他们青训营里暂时没淘到合适的替补,只能趁转会期物色一下老将了。多少有个缓冲期嘛。

  说完,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君不野的脸色,你不会介意吧?

  君不野失笑:我为什么要介意?我和hero当过一年的青训营队友,他脱离苦海,我该祝贺一下。

  好半天,余哥才找回自己的魂,没必要吧?你不怕他觉得你在挖苦他?

  此时两人已走到训练室门口。

  君不野扬扬手机,我已经发了。

  说罢,他跟没事人一样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准备用大号和小q双排,冲天梯排位。

  打了四小时排位,君不野摘下耳机,起身去茶水间透气。

  微信上,三十分钟前,hero回复了他好几条信息。

  hero:[苦涩]谢谢啊兄弟

  hero: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你也不是外人,早知今日,我当初该跟你一起走的

  hero:谁能想到短短四年,vid就从世界冠军队变成了现在这样?我那天去打次级联赛,赛场观众连一半的位子都没坐满,你懂那种感受么?

  hero:输了还是赢了都没人在意,他们只是来赛场打发时间而已。

  野:比赛是打给自己看的。

  君不野消息发过去没几秒,hero就有回复了。

  hero:说是这么说但谁能不在意呢?至少我不能。

  hero:我今年二十一了,还能打几年比赛?现在说出去,几个玩联盟的认得我?

  野:至少你还在赛场上。

  而有的人已经离开了。

  君不野没再回复hero发过来的消息。

  收起手机,又站了几分钟,他接了杯滚水续上菊花茶,回到训练室。

  职业赛场就是这样残酷。

  只能赢,不能输。

  他十六岁来到《自由之战》的职业赛场,一年青训生、三年正规联赛,四年里,骂战嘲讽只多不少,但总归还是走过来了。

  在十九岁这一年,鲜花着锦,国旗披身。

  二十岁,拿到了第二枚世界冠军的奖牌。

  但他还想

  多拿几个冠军。

  多打几年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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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风城。

  早开的桂花洒落满街浅浅香韵,七月底的蝉鸣一声比一声急切、短促。

  檐角的铜制片状风铃轻悄悄地撞了两三撞,惊扰到梁上暂停的小雀。

  冰镇过的酸梅汤从小壶倒进小瓷碗,霎时,碗壁蒙生一层圆滚滚的小水珠。

  一碗酸梅汤下肚,沈闲禅总算是打起精神了,眯眼往隔窗外瞅了瞅,只见窗外的日头正烈,院里几百年的不知名老树恹恹的,树叶都打着卷儿。

  我也打着卷儿。

  沈闲禅想。

  他窝在吊椅里,点开微信上的[风城锦绣小街交流群],推掉了昨天约好的钓鱼行程。

  斜对角,挂着一只鸟笼,笼子里的鹦鹉扑棱两下翅膀,嚷道:懒鬼!懒鬼!

  沈闲禅语气轻柔的和鹦鹉对话,只是说的内容着实不太好:老孙今天准备带他闺女出来遛弯,你不想见她了?

  黑豆般的眼珠转了转,鹦鹉审时度势,乖巧低头:万岁!万岁!

  沈闲禅拿捏住它的命脉,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没再说这回事。

  吊椅旁的桌上倒扣着一本书,是他昨天看了一半,没看完的。沈闲禅随手拿起,接着昨天看到的地方往下看。

  等到五六点,太阳光不像几个小时前那样晒人了,沈闲禅换好衣服,戴一顶黑色的渔夫帽,拎着鸟笼出门,就近找了家粉面店。

  杨姨,老样子。

  好,你坐着等会儿。

  这家粉店在锦绣街开了几十年了,是家老店,正逢饭点,店里说不上人挤人,但摆着的桌子也差不多坐了个三分之二满。

  等老孙领着他闺女来店里时,彻底没位置了。老孙左瞅瞅右瞅瞅,带着闺女朝沈闲禅那桌走,小沈,拼个桌?

  他手中的鸟笼一放下来,沈闲禅养的鹦鹉就迈着小碎步挪动,试图靠近老孙闺女,然而两个鸟笼之间的栏杆是无情的。

  犹如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