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49)(1 / 2)





  沈麟对家产没什么感觉,大家都姓沈,分给三表哥一点怎么了?

  再说啦,时代变了。沈麟认认真真说,如果有选择,为什么不选择轻松一点的活法?我还挺羡慕三表哥。

  沈华白无语片刻。伸出食指戳了戳小儿子额头,你何必羡慕他,我们家未来有你大哥顶着,你也只需要

  躺平。沈麟飞快接话,眨眨眼,我懂的。

  沈闲禅静静地低头看着手机,恍若未闻他们的对话。

  再过了会,沈父带着沈星星来了,沈闲禅由衷觉得客厅里应该多放点空气清新剂,虽然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不好闻,但总比沈父好闻。

  好在他戴了耳机,沈父说话他只做不觉即使真的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

  上了年纪,有的老人喜欢一个人,有的老人喜欢热闹。沈爷爷无疑就是喜欢热闹的那一款,他带着一大家子在客厅一坐就是一下午,来的人都留下来吃晚饭了。吃过晚饭,又张罗着说房间都收拾好了,可以住。

  决意住在老宅的人不少。

  沈父就算一个。

  但绝对不包括沈闲禅。

  上了车,手机自动连上车载蓝牙,比赛解说的声音瞬间在车身内扩散。

  沈闲禅蹙着眉头调小了音量。

  要么去场馆外面等着?

  用过晚饭以后,又聊了很久的天,现在时间已不早了,等他驱车赶到比赛的文体中心,半决赛就要结束了。 。

  沈闲禅时间预估得不错。

  他到了没几分钟,君不野那边正好结束比赛,他和wan的人一起出来,准备回基地。

  沈闲禅遥遥摁了下喇叭。

  君不野望过来,转头和自己队友说了几句话,便朝着他的方向一路小跑。

  早春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然而君不野赶着小跑,额头上到底是出了层薄汗。

  沈闲禅开了会窗,又关上。

  你怎么来了?君不野给自己寄上安全带,我以为你会直接回家。

  不过

  你能来,我很高兴诶。

  有没有等很久?

  沈闲禅终于回他:我也刚到。

  噢~君不野了然的点点头。我们接下来几天没比赛了,嗯,现在还早,你回去休息吗?不回去的话去趟未泽岸?这边过去不远。

  沈闲禅略一思索,可以。

  脚踩油门,他往未泽岸的方向开。

  今天未泽岸没活动,因此从外边看来,他就和普普通通的公园一样,三三两两亮着路灯,偶尔有单独的或者结伴来散步的人在路上走,或者是带着耳机夜跑的人。

  沈闲禅停了车,两人从未泽岸正门进去。

  沿路的树木四季常青,却也在早春时节抽了几支嫩芽,借着夜色看不分明,但嗅得到新生的草木气息。

  风胡掠过树梢。

  鸟雀扑簌扇着翅膀飞起飞高。

  不知道我们上次放的河灯怎么样了。

  两人走在靠未泽湖水的一岸,湖边的路比上边更凉快些,未泽湖水在月色下泛着粼粼柔光。

  沈闲禅走了会,突然道,被收拾了吧。

  君不野笑,也是。

  我很好奇一件事。

  沈闲禅的声音轻轻渺渺,君不野听到了。

  什么事?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君不野侧头,沈闲禅看着他的目光确是疑惑的。

  他好像真的不明白。

  君不野很认真的想了想,试图说出一二三四五六,却又词穷了。

  他只能从最开始说。

  我十五岁的时候,在网吧,看到你的比赛转播,我当时就想,这个人好厉害。君不野边走边说,然后,我开始关注每次比赛,关注采访和一些细枝末节。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构筑了一定时期的我?君不野坦然,我当时对父母要离婚这件事,特别看不开,嗯

  君不野斟酌片刻,颇为微妙的点评,有点混。

  追着你的比赛,采访,直播过了一阵子,再回过头来看,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也想,我是不是也可以打比赛,也可以和你站在同一个地方,甚至同一个战队。

  所以我来了。

  沈闲禅默了片刻,但是我走了。

  嗯,刚知道你为什么离开那会挺愤怒的,被简棋拦下。他说站得足够高,才能被看到。他说服了我,所以,我一个人留下来了。君不野唔了声,转过身倒着走,和沈闲禅面对着面,现在我也还算不错吧?

  为国争光,很厉害啊。沈闲禅说。

  是嘛。你也这样想。

  嗯。

  沈闲禅和君不野就这样又沿着路走了三分钟,路过一盏不亮的路灯。

  所以,你把我当什么呢?沈闲禅问。

  嗯?

  沈闲禅:理想?

  君不野顿了顿,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沈闲禅说:理想这个词太重了。我担不起。

  那梦想呢?

  好一点。但梦想很多时候,都是幻觉。沈闲禅垂眸,眼角余光注意到被水波割裂至破碎的月的倒影,就像水里的月亮,始终捞不起来。

  君不野:痴人说梦。

  沈闲禅说:嗯。

  好吧,我承认。

  君不野停住了。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让他变成真的啊。

  沈闲禅没留意到他停住了步伐,撞进了君不野的怀抱。

  闲人拥着月亮,世人追寻着一些摸不着边际的风。

  君不野捉住沈闲禅。

  这好像是命运注定,又好像是强求来的缘分。

  但终归有尘埃落定了。

  君不野第一次离沈闲禅这么近。

  只隔了早春季节薄薄的衣服。

  他说:我想亲你。

  沈闲禅微微拢了拢手,虚握住衣服上的褶皱。

  巧了,我也想。

  不像是完全温柔的吻,反而带着撕咬猎物一样的凶狠与微微的疼痛,不得章法的胡来与失去呼吸能力的浪潮。

  说不清是谁动。

  但夜色很美,月色也很美,让人忍不住过界。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构筑了一定时期的我。

  这种话太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