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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1 / 2)





  没保护好你是我的过失。

  沉尧的眼中闪过危险,他回头看了眼刚才魔族尸体的方向,一时间觉得自己太过于便宜他们了。

  沉尧不禁有几分后悔,若不是他丢下白溪一个猫在客栈,魔族根本不可能趁虚而入带走小猫,更不可能有机会伤害他。

  白溪没看见沉尧眼中的情绪,他还沉浸在没有办法记录下沉尧如此狼狈一幕的遗憾中,又因为沉尧的动作感到很不适。

  哪怕沉尧只是碰了碰他伤口周围的绒毛,但牵拉感还是让白溪感到非常不舒服,他不满地轻叫了一声,避开了沉尧想要继续查看他伤口的动作。

  回去给你上药。沉尧摸了摸白溪的脑袋,施了一道清洁术把自己和白溪身上弄干净,又恢复到了从前白衣飘飘的高冷仙尊。

  白溪趁此机会往沉尧的手心里一倒,装作一副身受重伤柔弱无力的样子,也不管自己伤的是哪里,反正就是没有办法下地走路了。

  沉尧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只是他心中满是愧疚,自然是纵容了白溪的行为。

  靠着耍赖,白溪成功地拥有了人形代步车,坐在沉尧的手心里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客栈。

  楮子煜得到了沉尧的消息,早早地就在客栈大堂等着一人一猫回来。

  自从得知了白溪被魔族抓走的消息,楮子煜立马就明白了魔族的调虎离山之计,担心的同时禁不住地懊恼,尤其是看见沉尧亲自追上去的瞬间,楮子煜的后怕达到了极值。

  此时见到沉尧并没有大碍,楮子煜才松了一口气,五大三粗的汉子差点当着一群人的面哭了出来。

  天知道当他得知沉尧一个人去追高阶魔族的时候心里有多绝望,单榕出门之前专门叮嘱他看好沉尧,要是三师兄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恐怕会直接被二师兄赶出无定宗。

  师兄楮子煜刚一开口,肩膀上就被挨了一巴掌,这一下力度不小,楮子煜知道这是师兄表示自己无碍的方式,忍不住又恢复了平时的嘻嘻哈哈。

  过来。沉尧冷声叫道。

  楮子煜不明所以,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客房。

  沉尧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瓶精致的药膏,他把白溪放在桌子上,在小猫的身下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之前白溪一直贴着沉尧,除了毛发凌乱之外没有多少异样,楮子煜的注意力又一直在沉尧的身上,并没有发现白溪身上的伤。

  此刻白溪被放在桌子上,楮子煜才看见了一道几乎横跨了整个猫身侧的伤口,顿时满脸心疼。

  那两个魔族干的?他咬牙切齿道,眼睛紧紧地黏在白溪的身上,难受得恨不得把伤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

  西西还那么小就受了重伤,说不定还会因此留下心理阴影。

  沉尧不理会楮子煜的愤怒,他打开伤药的盖子,动作一滞:怎么弄?

  楮子煜顿时心领神会:要上药的话,伤口附近的毛都要先剪掉才行。

  他平时经常帮家里的小猫处理伤口,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这也是沉尧把他叫进屋内来的理由。

  白溪一听要剃毛,顿时脸色大变,也不顾着伤口了,猛地跳到了桌子边缘离两人远远的。

  卧槽,梦里追着他剪毛的大剪刀原来是真的吗?

  小猫表情惊恐,耳朵迅速压平,隆起后背充满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两人。

  毛毛就是猫猫的衣服,四舍五入这两个人就在图谋让他裸奔!

  谁能接受这种侮辱!

  西西。楮子煜轻快地喊道,手上拿着药瓶对着白溪晃了晃,哄孩子似的道:上了药伤口才能好,乖乖好不好~

  沉尧第一次养猫,更没有处理过这么深的伤口,楮子煜理所当然地认为沉尧叫他进屋来是为了帮白溪上药。

  虽然上药这种事情若是做不好惹疼了小猫说不定还会遭到记恨,但这也是楮子煜为数不多能够当着沉尧的面和白溪亲密接触的时间。

  一想到沉尧在旁边只能看着他抱着西西哄西西,楮子煜就不仅感到有些兴奋。

  白溪顿时一阵恶寒,忙不迭地后退了两步离楮子煜更远了一点,把害怕两个字写在脸上。

  沉尧只是看了白溪一眼,根本不在乎他这般闹脾气的行为,淡定地继续询问:然后?

  剃了毛上药就可以了,但是要注意不要被他自己舔到伤口了,不然可能会感染。楮子煜说完这句话这才意识到他可能理解错了他师兄的意思,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师兄,你要帮西西上药吗?

  沉尧奇怪地瞥了楮子煜一眼,似乎在用眼神回答不然呢。

  楮子煜的计谋顿时落了空,整个人的情绪一瞬间从最高峰降至了最低点,他满脸遗憾地望着白溪:西西你忍忍吧,师兄他要自己给你擦药。

  言下之意,我师兄他技术不好,你要不要主动提出让我来?

  然而白溪心中满满都是楮子煜居然要让他剃毛,现在看见他就觉得火大,更不要提主动和楮子煜站在同一战线了。

  他毫不客气地朝楮子煜叫了一声,眼中写满了嫌弃。

  十二个时辰内他都不要和楮子煜关系好了。

  见白溪对他一脸抗拒,楮子煜只好暗自遗憾自己想要和白溪贴贴心思彻底没戏了。

  你很闲?

  沉尧的三个字顿时让楮子煜心中警铃大作,他忙不迭地交代了所有注意事项,一步三回头地从房间离开。

  他想看西西。

  但不想看他师兄和西西恩恩爱爱。

  楮子煜离开之后,屋内一瞬间陷入了死寂。

  一阵清风吹进了屋内,白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伤口因为他的动作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可尽管如此,白溪并没有任何想要往沉尧身边靠近的想法,虽然提议的人是楮子煜,但是他相信沉尧最后肯定还是会照做的。

  头可断,血可流。

  猫猫绝对不秃头。

  沉尧狗男人不要想动他的毛!

  他忍住了自己下意识想去舔舐伤口的动作,充满警惕地盯着沉尧,生怕对方趁他不备的时候冲上前把他的剃了个精光。

  白溪根本忘记了如果沉尧想要强行给他剃毛的话根本不需要出其不意,在绝对实力面前,白溪这点小功夫根本不够看。

  沉尧好像完全不在意白溪的态度似的,他在桌子旁边坐下,慢条斯理地从储物戒开始往外拿东西。

  一包果脯。

  一包绿豆糕。

  一包茯苓饼。

  一串糖葫芦。

  沉尧的储物戒中似乎有拿不完的零食,只是随便挑出来的几样看起来都是晶莹诱人,散发着白溪没有办法抗拒的香味。

  四只脚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了两步,等到白溪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沉尧的面前。

  擦药吗?沉尧低声问道。

  白溪的目光望向放在一旁的惊虹剑,又回到这满桌子的零嘴上,难得的产生了动摇。

  擦药=剃毛。

  擦药=满汉全席。

  剃毛=满汉全席。

  没有小猫猫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