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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又被别的门派挖走了第96节(2 / 2)


  那男子身长玉立去哄她,而她却皱眉不语。

  “佩星。”

  “别拉着我,你知不知羞!”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师兄,你快看看他!”

  另一个男子也走了过来,身形散漫不羁,容貌却熟悉得很。那分明是……微山派的游亦方!

  她叫他师兄,那个男子又是何人?为何这般亲密?原来,她竟然加入了微山派?做了应逢知的徒弟?

  他千道宗难道不是江湖第一门派吗?又何必去那小门小派?

  看着她与那个不知名男子的亲昵互动,他的金眸渐渐黯了下来,换上了一片血色。

  他不甘心,不甘心……曾经以为的幸福又被打翻在地,而他一腔热血却被她置之不顾。

  微山派弟子,于盛。

  凭什么?

  他哪里不好?就因为他是娼妓之子?就因为他曾落魄多年?就因为他曾跌在泥污之中,此生沾染了父兄的血?

  在那个客栈的拐角,他终于将惊慌失措的她拦住。

  “有时,对不起……我是不会回去的,请你代我告诉我娘,佩星的一生,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会被他人左右。”

  他眸中痛色更甚几分:“那我呢?”

  段佩星惊讶地看着他,随即低了头轻声道:“有时哥哥,对不起……我只把你当做哥哥的,你帮帮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她娇俏地拉着他撒娇,一如她平时对着家人那样。那样的神色,原本是他最为欢喜的,可如今却一字一句在他心上划开血渍,久留余痛。

  良久,他才温和地摸了摸段佩星的额头,笑道:“既然佩星求我了,为兄也不能拒绝了。”

  他侧身看她,眼神缱绻又专注,叫她有些心慌。

  随即他转身,再不回头:“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接着他一言不发地离去,手中那封佩星亲笔写下家书也被他捏成了糜粉。

  他坐在山巅神色阴沉,手上的剑还沾染着鲜血,原本的温润如玉终于被阴霾所代替,他轻笑出声:放手?必不可能。

  他得不到的,于盛也休想得到。

  他转身回了麟梦泽,再也不提这件事。因为,他还有大仇要报。

  终于,他那不得好死的爹也被他算计而死,那肖想已久的宗主位置终于成为了自己的掌中之物。

  “为何……”

  “为什么杀你?”

  “去问死了十三年的芸娘吧,看她是否能原谅你。”

  “娼妓之子……子,果、果然恶心!”

  “恶心?”

  他踩在自己亲爹的脸上不屑道:“跟我说恶心?你还不配。”

  “你给我的,我不稀罕,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施舍。”

  “父子之情?哼……做戏做久了,老东西别糊涂了,你不也只是需要一个继承人吗,你就安心地去吧。”

  大仇已报,他终于如愿以偿。曾经那么想要坐上这万人之巅的位置,却突然觉得孤单寂寞,身侧无人。

  即便再否认,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为了芸娘而杀了那个男人。他一生最恨的生母,带给他无数耻辱的生母,竟然成为他夺权中唯一的动力。

  宗主之位?又算的了什么。

  他只不过想要毁掉那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狗男人而已,即便他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此间事了,他终于可以去寻找那个迷途的姑娘了。

  再次相逢时,她已是气息断绝倒在翠微山下,浑身是血。听闻,那个男人一朝堕入魔道,而她却竟然为了他自裁赴死!当真是上穷黄泉下碧落,至死也要追随吗?

  可笑,他偏不。

  他偏偏要让他们生死相隔,再也不得相见。而她的母族段氏,也因此饱受打击,痛失爱女的段氏夫妇也早一命呜呼,只留了个病根子儿子坐了家主之位。

  一盏魂灯,将段佩星的一缕残魂搜集而成,再被他以灵力滋养,终于在七年前注入那副被冰封的身躯之中,而他广寻天下名医就是为了将这副残躯的寿命再多留几年。

  谁说的死人不能再活?

  虽然魂魄不齐,心智不全,但她活了,不是么?

  “嘎吱”一声,他缓缓踏进了铜雀园。

  早已疲惫的女子昏昏欲睡躺在墙边,应该是些药效犯了,又陷入了昏睡之中。这七年来,她清醒时间很少,一直都在沉睡,就连醒着时也是心智如同十岁孩童,却依然记得去找那个男人!

  他愤恨地攥紧了手,低声道:“送夫人回房。”

  霎时间,两个婢女神出鬼没般从墙边出现,一个轻轻抱起了段佩星回到了房中。

  而他负手站在园中,问着另一个婢女:“近日可曾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