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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斯德哥尔摩了第39节(2 / 2)


  “芙嫣已经不爱你了,帝君。”银拂听见自己语气急促地说,“她也在人界和人定了婚约,说好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她不爱你了,是她不要你,不是你不要她!”

  这话说的有真有假。银拂心里一味地想着要替芙嫣找回场子,不能输给了谢殒,所以替芙嫣胡诌了这么一个婚约。

  但芙嫣去人界历劫,定然会有情缘所系,爱上别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她这么说也没错,

  被谢殒这么一掺和,这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出去了,她自己也冒了一头的汗。

  她还是太怕他了。

  手腕被攥得生疼,此刻却倏地被甩开,银拂勉强稳住身形,视线扫过谢殒微微颤动的瘦削身子,嘴上还是没把门的,应当是谢殒的法术还没有失效。

  她被迫继续开嘲讽:“帝君这是怎么了?这是受不了了吗?没想过有朝一日您这般至高神祇也会被人丢弃吗?但这不是帝君对芙嫣做过的事吗?怎么反过来您就受不了了?那您当初是怎么做下的呢?”

  一句句质问如刀子割在谢殒身上。他似再也不能忍受,广袖一挥,仍在被动喋喋不休的银拂便消失不见。

  几乎在下一瞬,谢殒便头疼欲裂地跌倒在地。

  好不容易压制的心魔和未及净化的邪气一齐袭来,他睁着的眼睛里一片血红。

  耳边始终是银拂那句话——她不爱你了,她在人界和人定了婚约,说好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是她不要你,不是你不要她。

  谢殒勉力抬头,苍白的脸上唇瓣红得诡异,他眼底红与黑来回转变,银拂的声声质问不绝于耳。

  这不就是他对她做过的事吗,为何现在她反过来做了,他就受不了了呢。

  谢殒心口一痛,额头汗如雨下,任谁见了他如此痛苦不堪地模样恐怕都会心碎。

  他慢慢撑起手臂,念了法诀拂去一身的血与狼狈,站起来,视线转向人界的方向。

  她在那里与人订了婚约?说好了要和人生生世世在一起?

  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在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心之后,又转头甩下他不要了?

  如今他乱念缠身,几乎走火入魔,她怎么能一眼都不看他,将爱意与在意转到另一个人身上?

  不可以。不行。她不能这么做。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六界太平,什么注定的死期,什么爱恨皆孽,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是她。

  她得到了他,又不要他,这不行。

  是他错,要他如何都可以,只不能离开他,和别人在一起。

  看着血脉中流动的邪气,想到自己此刻癫狂的模样,她将他变成这个样子,怎么能又去和别人朝朝暮暮?

  不行,她得回来,她得继续爱他,那样的爱意,不能给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她的生生世世只能属于他。

  谢殒再无顾忌,顷刻间摧毁十重天一切桎梏,在天帝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离开仙界。

  寝宫里,天帝猛地从玉椅上坐起,天后侧目问:“怎么了?”

  天帝表情难看道:“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谢殒。”

  天后一凛:“帝君怎么了?”

  “他破了我的帝界。”天帝捂住心口,吐了一口血,压抑道,“他去找芙儿了!”

  第30章

  人界,扶阳镇。

  魔气笼罩着整个城镇,镇内死尸遍地,屋舍断裂,白布满街,蝇虫飞舞,恍若炼狱。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只小手从不知死去多久的女尸下冒出来,死死抓着女尸的手臂,用尽力气将她推到一旁。

  女尸仰躺到一侧,脸上血肉模糊,辨不清五官,在无尽的死寂里散发着臭味。

  小手的主人艰难地爬起来,她浑身血污,衣衫褴褛,瘦瘦小小的一个,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女尸旁边,使劲摇晃着女尸呼唤:“娘,娘,你醒醒。”

  她饿了太久,很快就没了力气,周围难闻的空气呛得她咳嗽不止,这奄奄一息的咳声打破了周围的死气沉沉,似乎有脚步在靠近。

  女孩毫无所觉,依然在用仅存的力气摇晃她的母亲,希望她能睁开眼看看她。

  “娘,你快醒来,天亮了,不要睡了。”

  女尸已经开始腐烂,给不了女孩任何回应,女孩好像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还是不愿接受,依然执拗地试图叫醒自己的母亲。

  “娘你别睡了,我以后一定听话,你睁开眼看看我,你别不理我。”

  细弱的声音带起哭腔,女孩的手触碰到母亲腐烂的伤口,脸上一片茫然。

  “她已经死了。”

  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女孩猛地抬头,逆着光,她看不到那人的脸,只知道他很高很高,笼罩下来的阴影让她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