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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猫她女粉超多第31节(1 / 2)





  苏导乐的不行,还偷偷过来看过米哈的心得感受,这孩子的字是杜行和林君教出来的,写的非常漂亮,但是心得体会和字体无关,她扫了两眼看到米哈偷偷用分号、句号和出名号凑字数就想笑,更别说疯狂引用恩格斯的著作原话,简直是个活体政治书,真正意义上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了。

  等最后米哈可以交卷子的时候,苏导发现,这个心得感受完全可以当成小阿姊的人物小传来用了。

  林君和董晓春她们专门过来解决问题,其实是又浪费时间又耽误自己事情的,可是她们还是来了,呆了几天把米哈揉的生无可恋之后才走,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类似“米哈你太不懂事了给我们添麻烦”、“米哈你就不能乖一点让我们省省心”之类的话,而米哈也对得起家里人的认真,写心得感受痛苦是痛苦了一些,但是认认真真的分析了她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这么费心教出来的孩子,同样没有敷衍的对待家人的心意,米哈除了引用的话有点多,但心得感受写的是真的不错。

  在小阿姊的身上,米哈最大的感触就是一句话——人的这一生,最大的定数就是父母。

  小阿姊从出生到遇到老阿姊之前,一直都只在做一件事情“反抗”,她拒绝接受既定的命运,她排斥父母的漠视甚至虐待,她生命力旺盛的像是一团火焰,要燃烧要炸裂开来。

  只不过,这团火没有足够的薪柴,在绚烂之后就会走向灭寂,直到转机出现,小阿姊掉到了老阿姊的厨房,饿到不管不顾趴在大锅旁边喝水吃生米,然后又塞了两个煮红薯之后,吃饱了才回到关自己的小屋子。

  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小阿姊的父母可能进来检查过,发现人不见了之后以为小阿姊逃跑了,忙出去找人的时候门都没有锁。

  吃饱喝足有力气的小阿姊趁机溜出去,找到自己以前发现的山洞躲了起来,没多久就再次出现在老阿姊身边。

  刚开始接触老阿姊的小阿姊,有着不断亮红灯的生存危机,根本顾不上她突然能出现在别人身边时怎么回事,有没有古怪,同样的,老阿姊遇到每次出现就大口大口扒饭,饿到眼神都发亮的小阿姊时,只顾着给她找吃的,一直以为这孩子是个饿死的小可怜,鬼魂一直饿肚子走不到轮回。

  这个情况,直到小阿姊暂时找到安身之处,凭借多次消失的机会逃跑之后,捡到了割胶回来身体不适晕倒的老阿姊才发生改变,原来这种突然出现是双向的?!

  在她们最需要对方的时候,求助方会出现在另一个人身边,小阿姊之前是这么出现在老阿姊身边的,老阿姊自然也是同样理由出现在小阿姊身边的。

  两个名字相同的阿姊,被这种莫名的能力绑定后,小阿姊忙送老阿姊去卫生院挂水,然后才让老阿姊回神知道原来突然出现的这孩子是真的,不是鬼魂。

  “我才不是饿死鬼,要当我也要当索命的恶鬼。”谁敢欺负她,她就从谁身上咬下一块肉的那种,小阿姊愤世嫉俗,看谁都抱着排斥和警惕的心理,可是老阿姊不一样,共享秘密的特殊感以及多次饭菜之恩,让她又固执又别扭的呆在老阿姊身边,知道医生确诊老阿姊身体亏空的厉害,长时间劳累之后还有着肝病,更是炸毛一样扣住老阿姊不准她回去。

  “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我能给你买饭。”小阿姊从来没有拥有过谁,但是,她想留下老阿姊。

  “小娃娃说什么呢,我还是要回去的,家里还有老人他们,我、我要回去。”谁都不知道这份能力是怎么用的,老阿姊哪里敢拖累小阿姊,她想回去之后就消失在小阿姊面前,重新回到她的村子里。

  伺候瘫痪的公公婆婆,养着抽烟吹屁打老婆的无用男人,早起去割胶夜里去种地,什么亏空和肝病都是这么累出来的,挂水的钱就让老阿姊觉得太多了,可是她上次出现在小阿姊面前的时候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这小娃娃是哪里来的医药费。

  没有身份证也不敢说自己是女娃,小阿姊是仗着力气大去工地里做小工挣得钱,而且工地里的盒饭油水大,她一次能吃两三份,还能省下来饭钱,结果工钱到手能去交医药费了,老阿姊消失了,气的小阿姊眼睛都红了。

  杜行作为编剧,虽然不是每天都会跟着拍戏的现场,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的,他站在一边用编剧的眼神看着摄影机前那个头发脏兮兮的家伙,脸上还有着没擦干净的水泥印子,兴高采烈的到医院发现老阿姊不见之后,愤怒又难过的红着眼睛,像是个受了伤被丢下的狼崽子,委屈又不甘心。

  小阿姊躲到医院的楼梯拐角,气的喉咙里发出很低的呜咽声,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两下墙,然后再抬起脸来,依然是那张桀骜又不甘的脸,然后带着点血丝下了狠心,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老阿姊坚持离开,可是小阿姊不允许,她要再去找一趟老阿姊。

  “简直是天才,苏导有的时候看米哈的镜头,乐的都差点出戏。”现场和杜行关系特别好的副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显示器里放大的镜头,和杜行感慨起来米哈的天赋。

  杜行笑笑,有几分为自家崽自豪的意思,“不止,也很努力,她是天生该吃这碗饭的人。”

  第四十五章

  前一秒, 小阿姊又气又不甘心, 眼睛通红在医院的楼梯拐角处暗暗发狠, 不知道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气老阿姊深陷泥潭不拉着她的手出来。

  下一秒,米哈顶着刚从工地滚出来的灰扑扑模样, 任大力嘤嘤嘤的扑上来给她看手背上被砸出来的红肿印子,然后嫌弃的摁着大力的脸推一边,不让他把自己的手包成馒头。

  “只是蹭破皮了, 不用包扎。”新身体没有毛绒绒做保护,就这么砸墙容易伤到手,除了红肿的地方还有一些被蹭破皮的, 但也就沁出来两三颗血珠就没事了,大力要是再嘤嘤嘤的晚一点都自动痊愈了。

  大力心痛到不行, “我哈啊, 你是女艺人知道吗?这个伤口万一要留疤呢?说好的米饭每天舔一万遍的美手呢?!”

  大猫的形体很美, 米哈的新身体也经得起镜头考验,就像是她砸墙的这双爪爪, 修长纤细的手白皙又力度, 指尖粉润饱满,每次用力抓握话筒的时候能看到掌骨和手腕绷出相当好看的线条。

  于是米饭们分裂出舔手的、舔颜的、舔腿的, 还曾一顿让米哈误会,以为非洲的大猫们不止自己来到了这里,还有邻居们也换了新身体, 后来一问才知道此舔非彼舔,和猫猫爱干净舔毛毛完全不是一回事, 也就没有再去看了。

  大力可能是在粉丝群潜伏的太久,经常蹦一些新词出来让米哈都听不太懂,任他给自己消毒之后贴了一个创可贴才算清净。

  “米哈,晚上卸妆之后要做面膜保养的,你上次偷偷把泥罐扔到门口,这次我监督你涂。”大力有的时候恨自己不是个女助理,要是他是个妹子,一定强行摁着米哈给她做皮肤护理,绝对不给米哈任何偷懒的机会。

  “涂那个我就不会呼吸了!”米哈能接受基础的护肤品和工作用的化妆,但什么洗颜泥之类的就算了,她涂完之后浑身都不自在总是想抓脸。

  让米哈逃走一次两次,不能逃走第三次,大力已经亮出早就备好的瓶瓶罐罐,一定要调出修复滋润的面膜敷在米哈的脸上。

  剧组里都是熟人,最大的咖就是导演兼主角之一苏雅丽,米哈也呆的很自在,满剧组的躲大力,看着相当的活泼。

  副导演看米哈连躲带逃的模样,不禁又想到了杜行之前说的,米哈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是啊,谁说不是呢?入戏极快,能瞬间忘掉任何米哈自己的特色,完全浸入到角色之中,可是等镜头关掉离开片场,米哈又能很快的出戏,跟没事人一样。

  先不说米哈诠释角色的功底如何,就这种入戏快和出戏快的本事,不知道能让多少演员羡慕到咬手绢。

  好的演员很多都是拿自我情绪做牺牲的,尤其是入戏之后久久不能出戏的,因戏生情都是最基础的事情,很多演员还以为角色患上抑郁症甚至自杀的,副导演在圈子里这么多年,见过很多知名的演员一生过得都很坎坷。

  不是钱财方面的坎坷,而是亲情、友情甚至爱情方面的坎坷,最后孤独一身甚至走入歧途。

  没办法,天赋这件事情是双刃剑,越是敏感越是容易入戏,在现实生活之中也就越眼睛里面容不了沙子,越容易被辜负被伤害,越容易像是要燃尽自己生命一般的去飞蛾扑火。

  从艺术作品的角度,副导演希望这种天赋型的演员越多越好,但是从朋友或是同行来看,他总是会为这些天才惋惜的。

  但是,米哈打破了他的认知,她的自我意识太坚定了,坚定到完全相信一个角色然后忘掉自己,同时等到脱离角色之后立刻又找回自己,只有内心始终有一个固定的锚点,入戏和出戏才能这么的顺畅。

  副导演也是有很多演员朋友的,有的都是在事业巅峰遇到了角色困扰,现在还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要不然也不至于各个都去约心理医生,看米哈有这么好的解决方法之后不免有几分好奇,想来取取经。

  正巧杜行算是米哈半个监护人,不如来问问杜行也行,反正副导演和米哈不太熟,和杜行认识很多年了。

  “米哈她,情况有点特殊。”杜行听到副导演的来意之后,想了想之后也有几分哭笑不得,不是他不和副导演说实话,而是米哈的情况真的不太适合用在其他演员的身上。

  因为米哈的自我定位,就不是人类,而是一个躲在树冠之中暗中观察的肉食性动物,机智到自我感觉良好的那种。

  咳咳,米哈在家里呆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要是这点事情都摸不清底,简直愧疚董晓春的执业医师证书。

  从最开始把米哈接到家里的时候,她们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米哈自小生活的环境闭塞又古怪,没有正常的社交生活也没有任何的外界信息交互,任何生理需求和心理需求无限接近于野外环境,她们还特意去捡到米哈的村子踩过点,也和当地的林业局沟通确认过山林里的确出现过猕猴、豹猫之类野生动物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