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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叮铃——叮铃——

  傅廷川耷下眼皮,深吸气,低低骂了个脏字:“操……”

  也是这个当头,姜窕的双眸,逐渐清亮起来。

  她紧张地推开他,说:“快去开门!”

  姜窕从流理台上跳下来,火速拉好裤链和线衫。

  十几秒后,除去脸蛋有红晕尚存,她完全变回了一个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女人。

  傅廷川就着还在流泻的自来水,冲了下手,他败兴地扳下把子。

  流水戛然而止。

  而整个支架,都因为男人的不快,在瑟瑟颤抖。

  傅廷川走出厨房,停在玄关口,开门。

  徐彻站在外边,他似乎是着急赶回来的,脸冻得红彤彤。

  手心痒,想把他当场暴打一顿。傅廷川黑着脸,问:“什么事?”

  徐彻大概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哈着白气解释:“我日,我手机忘带了!回来拿下手机!你看我都没直接开密码锁,好歹还按了门铃啊对不对!我去拿手机了!”

  傅廷川周身的愠怒他非常方,他飞快窜进书房,为了表达自己别无他心,他高举“罪魁祸首”——爪机,用超高频率的小碎步逃离现场。

  **

  徐彻走后,之前的事……也没什么兴致在办下去了。

  傅廷川回到厨房,收拾碗筷,放回了橱柜。

  姜窕站那,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看着他。

  她打量他太久了,傅廷川有些不自在,他回头:“怎么老看着我?”

  女人眼睛黑润润的,有白色的光点坠在里面,她抿了抿唇,喊:“老公。”

  刚才被耽误了,现在补给他好了。

  两个人隔着一米远,

  傅廷川原本绷着的阴沉脸,一时间全部瓦解,他唇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应下来:“诶。”

  姜窕也笑起来,笑出了声音,也露出了牙齿。

  她习惯性掩住嘴,像个刚换牙期的娇俏小女孩儿。

  傅廷川关上柜门,走过去,想拥抱她。

  却被姜窕后退两步闪开了。

  他疑惑:“怎么?”

  姜窕警惕地打量他:“不敢让你抱了。你自己说,你刚才到底想干嘛?”

  傅廷川微眯起眼,恬不知耻答道:“徐彻说过的么,让你干我。”

  ☆、第三十九章

  翌日。

  姜窕回到酒店,她每天都按时跟剧组大巴去横店,从未因为住远了就有所懈怠和迟到。

  为赶拍摄进度,这个月,袁样推掉许多其他活动,几乎都在跟组监工。

  所以,每天都能见到师父,也不奇怪。

  姜窕今天来得很早,巴士上还没什么人。袁样一个人坐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他看着外面,半边脸被天光映得几近透明。

  姜窕拎高化妆箱,坐去了他身边。袁样分了点目光回来,笑着打招呼:“早啊。”

  姜窕把箱子搁到脚边,抬起头看他:“早,你这几天天天过来么。”

  “我在等宣判啊。”袁样轻松随意地回着。

  姜窕知道他在指什么,鼻尖发涩,她突然没办法说一个字。

  袁样双腿交叠,手搭在膝上:“心里有结果了么?”

  姜窕吸了吸鼻子,企图把那些泫然逼退回去:“不是说给我一个月考虑吗?”

  袁样挑唇:“那总该有个倾向吧?”

  “我……也不清楚。”姜窕迟疑。

  袁样哼笑一声,似是毫不在意:“我就知道,昨天还义愤填膺地说死都不离开呢,今天就……我也不清楚。”

  他捏细了嗓门,像个爸爸在学小女儿说话一样,贱兮兮的,却充满调皮的爱意。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