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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简直是通天恶贼,连都督府的佥事都被惊动。”官兵嗤了一声,似乎不想再透露,便请一众女眷上车。

  大昭寺,坐落在京都的百年古刹,由十几家地位不凡的勋贵共同供奉,竟成了藏匿突厥细作的贼窝!

  如此,众人哪里还意识不到失态严重,皆纷纷上车,好在一路不乏严防死守的官兵。

  谁也不曾料到将将踏上靠近城郭的那条道,就乱了。

  鲁公府驾车的马夫惊呼一声,有人撩车帘,只见前面躺了一地死尸,血流成河,有普通百姓也有穿甲胄的官兵。

  喊了一声的车夫忽然没了动静。

  车厢里的女眷除了庄良珍皆慌了神。

  直到锦帘被人一刀劈开,露出一个高大的男人,眼神凶狠,用刀指着庄良珍:“你,下来。”

  又指向死死抱着庄良珍的良婷安:“还有你。”

  ☆、第092章

  随行的侍卫也呼啦围成一圈,与这不识好歹的蒙面人打起来,但是显然蒙面人也不止一个。

  兵器砍肉和哀嚎声不时响起,车里坐的都是太平盛世出生的小女子,哪一个见过这等血光,饶是最为镇定的庄良珍也不禁两股战战。

  有两个凶悍的男人试图冲上来抢人,被小蝶用刀逼退,很快又被围上来的侍卫缠住。。

  不多时,外面就平静了,情况也更糟了。

  不见前来问安的侍卫,却又是那个沾了满身血的蒙面人,好像受了点伤,但狠厉不减。

  他哑着嗓子吼道:“还不给老子滚下来!”

  女人胆子小,被这么一吼,倒显得更安静了,大约已经被吓傻。

  靠里坐的庄良珍左手微微按住小蝶,问她:“你能打过这个男人吗?”

  小蝶轻轻嗯了声:“再来三个也能勉强应付。”

  仿佛是专门为了反驳她这句话,人们顺着破裂的锦帘望见了五个同样蒙面的魁梧高大男子,其中体型稍稍偏瘦的呵斥最先上来的男人:“忽鲁,动作快点。”

  庄良珍再次按住要出手的小蝶,这是突厥人,一共六个:“你可以试一下,如果势头不对也不要硬拼,全身而退有没有问题?”

  小蝶想了想,镇静道:“应该没问题。”

  “你从这里到达京都三大营的衙门需要多长时间?”庄良珍问。

  “半个时辰左右。”这速度快赶上快马了,不排除进城后她会劫一匹马,那样就更快了。

  这一路走来,很少见京都三大营的将领,最多几名普通兵卒配合盘查,可见还未惊动良骁,事实上除非有人攻城或者哪位藩王谋反,否则还真惊动不了他出手。但是现在他家夫人要被劫了。

  小蝶瞬间明白了庄良珍的意思,倘若她现在硬拼,能不能保住庄良珍还是个未知数,这么做也等同弃二爷的亲姐姐生死而不顾,结果有可能谁也没保住,但她若试探几下这群人的身手,拖延一点时间,说不定还能引来官兵,实在不行,迅速撤离通知二爷,一切也还有挽回的机会。

  毕竟这帮突厥人主要就是为了劫持勋贵人家做人质,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下毒手,否则也不会劈开车厢,点名要庄良珍和良婷安。

  这两位身份一看就不凡。

  但这么做还是存在隐患,可是又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小蝶踌躇不已,蹙眉望着庄良珍。

  庄良珍淡淡道:“如果你不能百分百靠武力救下我,就只有这个法子。”

  从旁的良婷安也听懂庄良珍的意思,面色一时间又白了几分。

  这几句交流,声音很小,说的又快,大部分还是靠眼神会意,因此也不过才用了须臾的功夫,可那叫忽鲁的蒙面人快没耐心了,迅速解决剩余的侍卫,箭步冲上来,孰料小蝶的动作更快,当/胸/一脚便将他踹飞。

  这么一个魁梧高大的汉子,被女人一脚踹出三丈远,外面的五个大概一时难以接受。

  借着短暂的喘息之机,小蝶一个跳跃飞出车厢,与那五个人缠斗起来。任谁也没想到在这一群弱质女流中竟隐藏了如此高手!

  这个男人虽解决不了小蝶,但也没有吃大亏。可这里不是竞赛场,他们也没有太多时间,是以,当那个瘦高的男人出手时,小蝶登时变得有些吃力,甚至差点被砍伤,惊出一身冷汗,她若是被这帮人拿下,那就完了,谁知道多久以后才会有人发现庄良珍被劫!

  小蝶回头深深看了庄良珍一眼,咬牙跃上树梢,真的就跟飞差不多,眨眼消失在行道树的尽头。

  这帮人当然也没闲工夫追她。

  好在他们最后一丝良知还未泯灭,其实也不是因为良知,而是部落的习惯。

  因为某些突厥部落的女人地位极高,在当地男人眼中,她们和孩子无比神圣,随意宰杀很有可能带来不祥。是以,他们才没有砍死碍事的丫鬟们,只将庄良珍和良婷安拖出来。

  几个丫鬟没晕过去的也跟着跑出车厢,有的扑向庄良珍有的扑向良婷安。

  这样可就挑战了突厥人的底限,他们不杀没有缚鸡之力的女人是出于习惯,但不代表不会杀。

  忽鲁大喝一声,举起刀便要砍,庄良珍尖声喊道:“且慢。”

  她用力推开死死抱着自己的春露和慕桃,两个傻丫头这么做无非被人砍死白白送了命,根本救不了她。

  良婷安抓住庄良珍的那只手也被推开。

  庄良珍没有看忽鲁,而是看向那个话不多,但这群人明显是以他为首的瘦高男人。

  “你们挟持我一人足矣,”她将腰间那枚正二品诰命才能佩戴的玉佩扔到瘦高男子脚下,“至于她,不过是个商人妇,带着既拖累脚程又没甚大用。”

  她本就绝丽无双,被拖出车厢时那几个男人眼神就明显亮了,但此刻又被她的话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