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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虽然料到此中必有龙争虎斗,却没想到后果如此立竿见影,忙打起精神:“当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63章 从龙之功

  虽然东厂是今日才派人到镇远侯府封查, 但这场风波却是从昨日便已经拉开了序幕。

  也不知是谁先走漏了风声,皇帝竟听说了风言风语,招来冯英询问。

  冯公公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亲自禀明……毕竟其实按照他这般老谋深算的, 这种会牵扯到皇室中人的大事须得找别人出头, 谁知皇帝亲自问起来,冯公公自然不敢隐瞒。

  何况若是他此刻不说, 回头皇后跟太子那边只怕也过不去,因此便也说了正在派人暗查此事。

  而且这段日子里他已经查明, 这宅子的主人正是曾经齐王府的一名门客, 自然更印证了金凤儿的密报, 所以冯公公自诩说了也无妨。

  何况若表现的一无所知, 反而显得自己无能。

  皇帝一听说确有此事,龙颜大怒, 即刻又叫孙公公调了几名好手,随着冯英的人一同前去处置。

  本来冯公公是暗中派人盯着那藏铠甲兵器的府邸的,既然如此, 自然名正言顺,于是东厂的人立刻将那宅子团团包围, 把上下所有人等都捉拿归案, 详细审问。

  果然所有人几乎都众口一词的声称, 宅子里的东西是归齐王府的, 至于那宅子的主人, 则口口声声说是奉了齐王李应的命令, 偷偷地囤积了这许多的兵器铠甲, “以备不时之需”。

  审问的过程颇为顺利,冯英本就胸有成竹的,又得了这些口供, 自然板上钉钉。

  但他心里隐隐地有一点点的异样,总觉着此事般的过于“顺利”了。

  可转念一想,人人都知道进了东厂比进阎罗殿还可怕三分,这些人吓得赶紧招认也是有的,何况他们大概是仗着齐王在背后撑腰,所以以为把齐王供认出来后自然就无事了。

  最主要的是,其中一个人无意中供认出,曾经见过威远伯白梼手底的人来探头探脑过……

  但细问其他,却再没有了。

  但冯英心里本就忌惮白梼,恨不得无事生非,如今听了这句,顿时心头灵光乍现,几乎认定了此事白梼也参与其中,毕竟白梼跟齐王交情深厚,很大可能是他相助齐王,想要得“从龙之功”,扶摇直上。

  所以在上奏的折子里他自然没漏掉这句,但也没有格外添油加醋,因为他毕竟知道皇帝的脾气,为君者从来多疑,心比别人都多几个窍的,而且像是白梼这种大将,不管出现在哪里都是无法令人忽视的,何况是在这种敏感要命的案子里。

  他确信皇帝绝对不会漏掉这个醒目的“讯号”。

  果然皇帝立刻注意到了。

  皇室子孙若是跟带兵大将勾连,那指定没有什么好事儿,因此在连夜看过所有折子后,天不亮皇帝便下了命令,一是速传齐王李应进宫,二是命东厂派人,控制住镇远侯府。

  传旨太监去王府的时候,却有意外之得,原来当时白梼竟正在王府之中。

  正好一并随着齐王进宫了。

  皇帝亲自审问了两人。

  齐王对于此事一无所知,坚称从未做过,在亲见了那门客的口供之后却沉默下来。

  正在皇帝要逼问的时候,旁边的白梼道:“皇上恕罪,微臣有几句话启奏。”

  皇帝点头,只听白梼道:“东厂所审讯的这朱大其人,确实曾是齐王府的门客,微臣身边的小厮无意中看见了他,才知道他竟置买了房舍,变得今非昔比,小厮把此事告诉了微臣,微臣并没当作大事……大概是那奴才自作主张去探问了。”

  皇帝道:“竟是这样巧合?”

  “正是,”白梼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今日微臣去王府,也跟王爷说起了此事。据王爷说来,这门客先前虽住在王府,但因喝酒赌钱,且好打人,因此给王爷叫人劝退了,他临去还仗酒叫嚣过一些难听的话,只是王爷大度未曾计较。”

  皇帝皱眉,看向齐王道:“可有此事?”

  齐王才道:“儿臣不敢隐瞒,确实有此事,此人在王府之时,诸般恶习难以更改,且挤兑的其他门客无法安身,故而儿臣叫人悄悄地给他些银子,劝他去往别处,后来……有人说在赌坊见过他,又是输的精光,再后来就不知如何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叹了声才继续道:“威远伯身边的得胜因认识这人,见他突然间摇身一变改头换面,有了偌大的房产,又有若干的仆妇,很觉惊疑,便跟威远伯说了此事,只是儿臣觉着这不算大事,所以并不放在心上,没想到……”说到这里,声音里已经带出愀然郁闷之意。

  皇帝听了这几句,略一沉吟,便叫了孙全来道:“你再去查查看此人是怎么突然发迹的。”

  孙公公领命而去,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了消息。

  原来这朱大自己供认,他原本输了钱走投无路,是个王府的管事找到他,说是王爷怜惜,不忍看他走上绝路,便给他一所宅子让他安身立命,但有两个条件,一是他得改了先前的恶习,二是齐王偶尔会动用这宅子,叫他守口如瓶不得多言

  皇帝听罢又看李应:“果然如此?”

  齐王茫然而诧异地说道:“儿臣、并不知此事。”

  孙公公道:“皇上,奴婢还多问了一句那王府管事叫什么,朱大说之前从未见过那人,不过那人自称是新进王府的,姓吴……奴婢自作主张的派人去传了齐王府所有管事前去给他认,想必很快就有消息。”

  说话间,一个小太监飞跑而来,却不敢擅自入内,只等孙全出来回话。

  皇帝吩咐:“不必费事,让他进来说。”

  孙公公一声令下,那小太监入内跪倒,道:“启禀皇上,方才王府的六个管事都到了,那朱大仔细认了一遍,并没有那个姓吴的管事。虽有一个姓武的,但却不是。”

  皇帝便问齐王:“你府内的管事换过吗?”

  李应说道:“回父皇,这几个都是王府的老人,年纪最轻的也在王府四年了,不曾换。”

  皇帝皱眉:“难道是王府别的人假冒的?”

  此刻孙公公低低道:“皇上,这件事怕有古怪。为公正严明起见,不如再仔细命人查查看。”

  皇帝知道他办事严谨,便道:“既然如此你再去细查,兹事体大,不可马虎。”

  就在东厂的人开始封查镇远侯府的时候,孙公公也正马不停蹄地再度翻查,几个人的口供已经问不出什么新鲜了,孙公公独辟蹊径,想到了那所宅子。

  如果说那送宅子的果然是王府的人,那么这宅子当然也会是王府的名下产业,到底有个交易的地契文书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