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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十六章 浊世大尊的约战(1 / 2)


撕裂般的刺痛,连视线都仿佛要彻底昏暗,就连天庭符篆,雷部正神,玉枢斗下左神将的权能,都再这个时候失去了其力量维系的基石,其神魂内部那散发着青蓝色泽的符箓都染上了一层层黑色的流光。

但是刘牛仍旧双目怒睁,死死站祝挡在了那个年少瘦弱的孩子前面。

感知到生机的再度流失,口鼻喷血,眼睛却不可遏制地流下泪来,哪怕是他都觉得不甘心。为何刚刚相遇,为什么什么都没能记起来。

为什么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一个人会累吗?还记得我们吗?

就在这個时候,却忽而有比起记忆里面宽大温和多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下一刻,磅礴至极的力量猛地爆发,记忆当中下意识认为的那个瘦弱孩子幻象逸散,袖袍翻卷之际,已然是法则变化,浊世大地之力,再度爆发。

因果流转生死剥离。

刹那之间,那本该死去的魂魄重新稳定祝

狰狞的伤口瞬间化作虚空中一道因果,这一道因果剥离,而后因为没有基础而散去。刘牛怔祝

下一刻,他已经被猛地送出,送回到了刑天的方向看到自己记忆里面需要所有人保护的孩子平静站在那里,背影宽阔,怔住说不出话来。

是时候该我保护你了。

卫渊吐出一口气,凝神看向前面的浊世大尊,看着他噙着微笑,神色温和。

并未追击,甚至于也没有落进下石,就连刚刚的攻击,也只是落到了恰到好处的时机。甚至于连杀机都很淡。

否则的话,刚刚的刘牛早已经会魂飞魄散,早已经永世不得超生,浊世大尊右手收回,手指环绕着如同尖锐般的凌厉劲气散去,似乎颇为赞许道:“不错的回答,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凡人。”

“本座很满意如此的回答。”

“你似乎是要问,我为何不直接杀他?”

浊世大尊黑发垂落下来,微笑道:“因为没有价值。”“我只是好奇,你们两个彼此会做出什么选择。”

“答案比区区的性命更为重要。”

“杀死一个凡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若是让本座看到了不甚满意的答案,那么方才那一下,就不再是如此轻微了。”浊世大尊温和微笑,颔首道:“这也不过只是你们自己争取而来的宽大处理。”

“故而,无需介怀,无需赞叹感谢恩德。”“只是领受慈悲便是。”

“介怀?慈悲?”

卫渊右手五指微垂,嗓音低沉道:“浊世大尊?”

因果流转之迹卫渊发现自己的因果权能完全无法彻底锁定眼前的存在,仿佛他并不是真实存在着的,而不过是双眼和认知所观测到的一介幻象,不沾因果,不受天机束缚,自然也不会因为因果而被锁定。

“我还记得,你在一千多年前,在我面前递出一剑之后。”“仓皇逃窜的模样。”

“我足足等待了一千多年,也不知道你这一柄剑,是否已经铸造完成。”

浊世大尊右手背负身后,左手微微抬起,浊世十大至宝之一的玄黑浊世旗旋转落入手中,纯粹浩瀚的浊气流转,化作了一柄漆黑无光的剑:“此身虽然不过只是一介化生之躯,难以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但是,用来和此刻的你交手,却也已经足够。”那边的刑天按住了想要上前的刘牛。

那只巨大的手掌无比有力,将刘牛死死按住,噪音温和沉静:“刘牛兄弟,冷静点。”

“那是浊世大尊,这一场战斗,已经不再是我们可以插手其中的了。”“可是,可..”

“这个时候,就相信他吧,现在,他已经是比我们都强的了。”

刑天感慨低语,声音温和而笃定,有着让人心神安定下来的力量,刘牛的挣扎也慢慢地缓和下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刑天忽而抬起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而后肩膀,手臂,猛地用力,直接把自己的头摘下来。

然后猛地踏前半步。

身体上的嘴巴狂笑道:“但是,老子不一样1“啊哈哈哈哈1

“杀1

筋骨暴起,手臂一扬,刑天的首级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浊世大尊撕扯过去,刑天身体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哈哈,没有人,没有人的脑袋能够在我上面1

“哪怕是我的也不行1

“消失了这么多年,一出现就想要坐在老子头上,放屁1刑天的首级破口大骂,而后朝着浊世大尊分身飞去。

大尊并不回头,右手一动,那柄漆黑无光的剑猛地横扫,直接将刑天首级打了回去,而这一动作,相当于直接撕裂了原本双方彼此制衡的气机,原本凝固制衡的气息刹那之间,就已经被彻底打破,卫渊长安剑猛地刺出。

剑势恢弘,因果流转,上抵天穹。

因果不可锁定,但是同样瞬间牵动雷霆奔走,剧烈轰鸣砸落。极端粗壮的雷霆从天穹劈落。

瞬间收敛。

化作了越发精纯,色泽也越发凝聚的力量。狠狠地斩落下来。

浊世大尊本来可以避开,但是卫渊之剑已经逼近,以掌中之剑和雷霆同时进攻。

剑锋凌厉,刹那之间抹去因果之间的过程,直接完成了刺穿这个动作,发出的剑鸣之声震动天穹,引得周围本就开始崩碎出现裂痕的大地直接崩溃,猛地朝着下面坠落下去,在层层叠叠的炽热火光之下,最深处赫然已经化作了无底的浊气。

轰隆隆的声音越发壮阔,似乎是从世界的核心之处爆发出来。而后横扫三千世界。

卫渊和浊世大尊同时看向了祝融此刻所在的方向。

长安剑的剑锋抵着玄黑浊世旗所化的长剑剑脊,发出了清越无比的鸣啸声音。浊世大尊道:“不如,就以你我之战,决定这一次南海之事的归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