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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九章 四大尊者

第一十九章 四大尊者

“我们人族本就功力有限……”方愚勤说着,停了一下,看了前面的人一眼,低声接着说,“轩辕国的战尊是我们人族战力最强的,他手下的凌天军各个骁勇善战,他的四大尊者更是威震华夏央国。

“但自从战尊因反叛被赐死,凌天军被剿灭后,天圣虽还在统领天下,可各个方国纷争不断,更是削弱了人族的力量。

“魔尊麾下的各个势力纷纷趁机劫掠人族,占据山林,异兽攻击人族的事也时常出现,几乎每天都有很多人失踪,很多人化作白骨……”

战尊!凌天军!

多么熟悉的词语。这些,鼎力那晚奋力拼杀时,不止一次声震山岳地喊过。难道……

“你知道,战尊的四大尊者有谁吗?”萧疏截住了方愚勤的话。

萧疏的声音大了些,前面一直走着的佩剑仙探忽然停下了,回头看了萧疏和方愚勤一眼,说:“脚步快些,我们急着赶路。”说着,又向前走去。

萧疏和方愚勤立刻止住了话,加快脚步往前走。

走了没一会儿,方愚勤还是忍不住了,偷偷拽了萧疏一下,用更低的声音说:“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战尊的事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他现在是叛贼,据说十五年前,凌天军并未被完全剿灭,四大尊者之首的凌空战将狄龙在保护战尊家眷撤退时,战死了。

“排名第二的凌天战将鼎力,圣手药王玄天和乾坤卦师秦池逃脱,逃走时,抢走了战尊的尸体。

“每年天圣都要更换一下海捕文书,还在追杀凌天军余孽。不过,十五年过去了,那些人音信皆无,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萧疏听到这里,不由得脸色一变,脚步顿了一下。

方愚勤看到了,低声问:“萧弟怎么啦?”

“没事。”萧疏随口应了句,加快脚步跟上去,走着,可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了。

原来,秦池、玄天和鼎力都是战尊的手下,可方愚勤却不知,这些凌天军的余孽已经在前几天被绞杀在招摇山的龙谷村里,而他萧疏就和这些余孽生活了十五年。

凌天军十五年前被绞杀,自己现在十五岁,又和秦池他们生活在一起,那么我是谁?凌天军余孽吗?萧疏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但现在,他不得不想了,稀里糊涂地活着,总不是那么回事。

他想找机会,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只是那些知情人都死了,他一时想不出头绪去查。

春天的阳光带着几分亮丽,覆盖着遍野吐翠的大地,脚下的土是软的,天上飘的云是白的,呼吸的每一分空气都带着丝丝清香,沁心入脾,眼前的景象爽心悦目。

萧疏做了个深深的呼吸,让心中的浊气排除一空。真相要慢慢查,不能急于一时。

远处时断时续、黑幽幽高耸入云的是一山脉。盖余国就是不缺山岳,大大小小多得数不胜数。

方愚勤说眼前的山叫大言山,算不得大山,山口居多,山的那一边就是东海。

流波山在东海之上,世人皆知,一些胆大学习仙术的人族冒险驾船,或只身或结伙去寻流波山。到头来,音信皆无的居多,个别回来的,也是断臂残腿,变得呆傻了。

流波山在人族眼里是个渺不可及神秘恐怖的地带,捷径走不得,所以人们才选择了通过流波山每年一度的招收弟子的途径去流波山学艺。

很多家庭不惜倾家荡产购买奇异的玉石,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接的仙缘,去流波山学得仙术,修得仙体。

听了方愚勤的话,萧疏急于登临流波山的心情忽然变得暗淡了,像面前的大言山一样黑压压的。

轰隆隆,海浪拍打石岸的声响时不时地传来,他们离流波山又进了一步。

他们走的山口并不宽广,两边怪石嶙峋,有的在悬崖峭壁上探伸出来,好像随时就会掉落下来,夺取山口经过的行人的生命。

好在灿烂的阳光已在西方,山口的景象都是视线所及的。

佩剑仙探一直往前走,从不回头说一句话。青衣仙探似乎还没完全恢复,一个人能步行了,但总是脚底下失去准头,跌跌撞撞的,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上一眼。

每次回头后,他走得更快了,脚下更像拌蒜似的。

萧疏觉得好笑,修得仙术的人如果都是这副样子,这仙术不修也罢。

水天一色,碧波涌动,一望天际的大海也许可以容纳一切,更藏纳起一切的神秘。

我跌入这大海,可能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萧疏望着茫茫大海,忽然地想。

一片阴影在不远处的海面慢慢划过。

一定是有块阴云遮住了太阳,才在海面上形成了一片暗影。萧疏想着,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去。

蓝蓝的天空中,有丝丝缕缕的白云悠然飘过,不紧不慢。

没有阴云,那海面的阴影怎么来的?萧疏疑惑地再次向海面望去。

那片阴影还在,不过是移动了一段距离,庞大而且黝黑,确实不是阴影。在那巨大的影子里,萧疏还看到了两个发光的东西,有碗口大小,发出幽蓝的光。两道幽蓝的光好像正死死地盯着他。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试图看清那是什么时,那片巨大的影子忽的一下消失了,好像瞬间沉入了海底,更好像未曾出现过一样。

因为那么大的东西动起来,会在海面形成巨大的水花,可萧疏没看到海面有任何波动。

萧疏看了看周围的人,人们都四下看着,神情也无异样,看来,那片影子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没有风,还是有层层如雪的海浪冲上来,击打岸边,点点水滴溅落到他们的鞋子上。初次看到海,萧疏对它有着令人恐惧的神秘感,就像对他的身世未知一样。

“我们怎么去流波山呀?”有人沉不住气了,望着深不可测的大海着急地问。

“急什么?我们招你们来,自然有法渡你们去流波山。”佩剑仙探说着,拔出佩剑在面前的空中画了一个弧。

随着他的佩剑放下,就在距离他们十多步的海面上海波涌动,从海面慢慢升起一个东西。那东西越来越大,竟是一条有船篷覆盖的船,船身通体黝黑,像只奇异的海怪。

难道刚才看到的海上的影子就是这条船?萧疏想,可从大小来看,这条船要远远小于那个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