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无法看透
第五十章 无法看透
“那青丘国国主为人优柔寡断，能做出这种决断，确实不易，不过……”苗隐说道这里停住了，看了一眼肖泽。
“太卜大人，有什么话吗？”肖泽问道。
“苗隐还未想通，等查证清楚再禀告主上吧。”苗隐说。
“嗯，太卜大人做事向来深思熟虑，不说无把握的话，还是等你以为适宜时再说吧。”肖泽说，“听人来报说，那个永素确实为人狂妄，你觉得该不该重新放回那个废弃的馆驿，杀一杀他的锐气？”
“苗隐以为不用，在我看来，那永素并不是像传说的那种张狂。”苗隐眉头微蹙说道。
“太卜大人怎么说？”肖泽问道。
“我在旁仔细观察过这个永素，以我看，他的功力已小有丹体的境界，而且行事沉稳，不惊不慌，与他的年龄不甚相符，最令我吃惊的是……”苗隐一顿。
“是什么？”肖泽追问道。
“我竟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苗隐说。
“你的意思是……”
“他或者太一般，本身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他太不一般，我根本无法看透他。”苗隐面带忧虑之色，说，“可他是青丘国的三公子，拥有超越丹体境界的功力，怎么会是一个太一般的人呢？”
“如果他太不一般呢？”苗隐的话极大地引起了肖泽的好奇心，他往前探身，想急于从苗隐那里得到答案。
“如果是那样，还有两种可能，或者他身后有高人，或者他本身就是高人。”
“太卜大人，能否说明白些？”肖泽几乎要站起来了。
“说他身后高人，是说，有人封印了他的所有有价值的信息，所以，我看不透；说他是高人，是说他不仅有超越丹体境的功力，还有足以封印自己信息的本领。
“据说，世间有一种隐瞳的奇术，拥有此奇术的人必须有天生的资质，而且经过精通此术的人从小开始训练，才可拥有自我封印信息的能力。任凭你道行再深，哪怕是真仙都无法窥视到这个人的信息。”苗隐看着肖泽说。
“太卜大人是说，世间确实有精通此术的人！”肖泽眼睛立刻亮了。
苗隐听到肖泽的话，身体近乎无法察觉地抖了一下，神情一凄，随后又恢复了常态，说道：“据苗隐所知，那个精通此术的人已经死去多年了。”
“这么说，太卜大人认为，有高人封印此少年信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肖泽问道。
此时，一直趴在一旁的斑斓猛虎微闭的眼睛睁开了，盯着苗隐，似乎它也想知道答案。
苗隐朝猛虎眨了一下眼睛，猛虎又慢慢把眼睛眯缝起来了，苗隐这才说道：“我说不清，也可能兼而有之。我在他身上好像看到了两股截然相反的气相，一股是极邪的，阴冷霸道，一股是极正的，神圣不可侵犯。”
“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矛盾的气相呢？这次是不是你看走眼了？”肖泽虽这样说，但他想得到的答案并不如此。
苗隐略一思忖，回答道：“应该是吧，那是我一瞬的感觉，而且潜意识的，我从来没有这样判断过一个人。”
“这么说，我们还要盯紧这个永素了。”肖泽说。
“苗隐也觉得是，不过，他好像已经感觉到了，如果国主信得过苗隐，是否撤掉国主的人，让苗隐亲自观察这个永素一阵？”苗隐请求道。
“就依太卜大人，太卜大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有你做，我更加放心不是，这样就更加辛劳你了。”肖泽微笑着说。
“这是苗隐分内的事，国主只管吩咐就是。”苗隐回之一笑。
“嗯。”肖泽应了一声，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事，过问太卜大人。”
“国主请说。”
“听说，几个狼人出现在我们天水都，还以人族的身份欺凌百姓，不知，其他方国是否出现过此事？”肖泽问。
“近些年，特别是近些日子来，魔尊手下分支骚扰人族的事不少，当然主要是走影堂和九阴派两个臭名昭著的分舵做的，而狼人欺凌人族的事，据我所知，还是首次。狼族虽和魔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魔尊手下的编外分支，但和人族少有冲突，而变身人族欺凌一个乞丐一事也确实有些古怪。苗隐已经派出多路人马打探，希望有详实的消息传来。实在不行，我可以走一趟青丘国，找玲珑山庄的庄主打听一下消息。”苗隐说道。
“玲珑山庄在青丘国，会帮我们吗？”肖泽有些疑虑。
“玲珑山庄庄主廿九从不参与政事，此人手下操控的‘如影随形’遍布三界四地，上到达官显贵、仙尊魔尊，下至贩夫走卒，都在他的监控之下。会聚的消息都存于无人知道的玲珑阁内，只要有钱，正邪两派有消息包打听。近来发生在各个方国的怪异事件，他应该都知道原委。”苗隐说。
“这么说，我肖泽的身边也有可能有玲珑山庄的暗探了？”肖泽眼睛瞪大了一圈，看着苗隐。
“也许是吧，但我不确定，‘如影随形’隐匿之法很是诡异，我还无法破解。”苗隐说。
“那何不暗地里派人将玲珑山庄灭了？我们不干，其他人也应该在谋划。”肖泽咬牙道。
苗隐分析道：“国主，这就是玲珑山庄的高明之处，他掌握方方面面的消息，当然有可以公布天下的，也有见不得光的，谁灭了玲珑山庄，都有可能掌握这些消息，所以，有人想灭玲珑山庄，也有人暗中保护。
“这两方都知此事非同小可，谁要灭掉玲珑山庄，可能会成为所有势力的众矢之的，覆灭也就是很快的事了。还有一点，廿九做得更好，凡是能给人造成致命伤害伤天害理的信息，他从不出卖，所以，至今，玲珑山庄都过得很安稳。”
“买卖有道，这个廿九倒是做得不错，不过，手里掌握着这么多信息，有很多人忌惮，更有很多人恨之入骨，就怕有人破罐子破摔，一旦有人引头，众多势力势必同时出手灭掉玲珑山庄。”肖泽说。
“嗯，主上说的是，但苗隐认为，我们不适宜做这个引头人，因为我们没有做过禁忌的事。”苗隐建议道。
肖泽看了苗隐一眼，低头捻动手指，然后抬起头说：“太卜大人所说尽是。”
苗隐一笑，看了一眼，低头沉吟一会儿，说道：“还是依国主的吩咐。”
苗隐退下时，肖泽目光还在盯着手指，那只斑斓猛虎突然睁开了眼，肖泽却没发现。
……
“那青丘国国主为人优柔寡断，能做出这种决断，确实不易，不过……”苗隐说道这里停住了，看了一眼肖泽。
“太卜大人，有什么话吗？”肖泽问道。
“苗隐还未想通，等查证清楚再禀告主上吧。”苗隐说。
“嗯，太卜大人做事向来深思熟虑，不说无把握的话，还是等你以为适宜时再说吧。”肖泽说，“听人来报说，那个永素确实为人狂妄，你觉得该不该重新放回那个废弃的馆驿，杀一杀他的锐气？”
“苗隐以为不用，在我看来，那永素并不是像传说的那种张狂。”苗隐眉头微蹙说道。
“太卜大人怎么说？”肖泽问道。
“我在旁仔细观察过这个永素，以我看，他的功力已小有丹体的境界，而且行事沉稳，不惊不慌，与他的年龄不甚相符，最令我吃惊的是……”苗隐一顿。
“是什么？”肖泽追问道。
“我竟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苗隐说。
“你的意思是……”
“他或者太一般，本身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他太不一般，我根本无法看透他。”苗隐面带忧虑之色，说，“可他是青丘国的三公子，拥有超越丹体境界的功力，怎么会是一个太一般的人呢？”
“如果他太不一般呢？”苗隐的话极大地引起了肖泽的好奇心，他往前探身，想急于从苗隐那里得到答案。
“如果是那样，还有两种可能，或者他身后有高人，或者他本身就是高人。”
“太卜大人，能否说明白些？”肖泽几乎要站起来了。
“说他身后高人，是说，有人封印了他的所有有价值的信息，所以，我看不透；说他是高人，是说他不仅有超越丹体境的功力，还有足以封印自己信息的本领。
“据说，世间有一种隐瞳的奇术，拥有此奇术的人必须有天生的资质，而且经过精通此术的人从小开始训练，才可拥有自我封印信息的能力。任凭你道行再深，哪怕是真仙都无法窥视到这个人的信息。”苗隐看着肖泽说。
“太卜大人是说，世间确实有精通此术的人！”肖泽眼睛立刻亮了。
苗隐听到肖泽的话，身体近乎无法察觉地抖了一下，神情一凄，随后又恢复了常态，说道：“据苗隐所知，那个精通此术的人已经死去多年了。”
“这么说，太卜大人认为，有高人封印此少年信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肖泽问道。
此时，一直趴在一旁的斑斓猛虎微闭的眼睛睁开了，盯着苗隐，似乎它也想知道答案。
苗隐朝猛虎眨了一下眼睛，猛虎又慢慢把眼睛眯缝起来了，苗隐这才说道：“我说不清，也可能兼而有之。我在他身上好像看到了两股截然相反的气相，一股是极邪的，阴冷霸道，一股是极正的，神圣不可侵犯。”
“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矛盾的气相呢？这次是不是你看走眼了？”肖泽虽这样说，但他想得到的答案并不如此。
苗隐略一思忖，回答道：“应该是吧，那是我一瞬的感觉，而且潜意识的，我从来没有这样判断过一个人。”
“这么说，我们还要盯紧这个永素了。”肖泽说。
“苗隐也觉得是，不过，他好像已经感觉到了，如果国主信得过苗隐，是否撤掉国主的人，让苗隐亲自观察这个永素一阵？”苗隐请求道。
“就依太卜大人，太卜大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有你做，我更加放心不是，这样就更加辛劳你了。”肖泽微笑着说。
“这是苗隐分内的事，国主只管吩咐就是。”苗隐回之一笑。
“嗯。”肖泽应了一声，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事，过问太卜大人。”
“国主请说。”
“听说，几个狼人出现在我们天水都，还以人族的身份欺凌百姓，不知，其他方国是否出现过此事？”肖泽问。
“近些年，特别是近些日子来，魔尊手下分支骚扰人族的事不少，当然主要是走影堂和九阴派两个臭名昭著的分舵做的，而狼人欺凌人族的事，据我所知，还是首次。狼族虽和魔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魔尊手下的编外分支，但和人族少有冲突，而变身人族欺凌一个乞丐一事也确实有些古怪。苗隐已经派出多路人马打探，希望有详实的消息传来。实在不行，我可以走一趟青丘国，找玲珑山庄的庄主打听一下消息。”苗隐说道。
“玲珑山庄在青丘国，会帮我们吗？”肖泽有些疑虑。
“玲珑山庄庄主廿九从不参与政事，此人手下操控的‘如影随形’遍布三界四地，上到达官显贵、仙尊魔尊，下至贩夫走卒，都在他的监控之下。会聚的消息都存于无人知道的玲珑阁内，只要有钱，正邪两派有消息包打听。近来发生在各个方国的怪异事件，他应该都知道原委。”苗隐说。
“这么说，我肖泽的身边也有可能有玲珑山庄的暗探了？”肖泽眼睛瞪大了一圈，看着苗隐。
“也许是吧，但我不确定，‘如影随形’隐匿之法很是诡异，我还无法破解。”苗隐说。
“那何不暗地里派人将玲珑山庄灭了？我们不干，其他人也应该在谋划。”肖泽咬牙道。
苗隐分析道：“国主，这就是玲珑山庄的高明之处，他掌握方方面面的消息，当然有可以公布天下的，也有见不得光的，谁灭了玲珑山庄，都有可能掌握这些消息，所以，有人想灭玲珑山庄，也有人暗中保护。
“这两方都知此事非同小可，谁要灭掉玲珑山庄，可能会成为所有势力的众矢之的，覆灭也就是很快的事了。还有一点，廿九做得更好，凡是能给人造成致命伤害伤天害理的信息，他从不出卖，所以，至今，玲珑山庄都过得很安稳。”
“买卖有道，这个廿九倒是做得不错，不过，手里掌握着这么多信息，有很多人忌惮，更有很多人恨之入骨，就怕有人破罐子破摔，一旦有人引头，众多势力势必同时出手灭掉玲珑山庄。”肖泽说。
“嗯，主上说的是，但苗隐认为，我们不适宜做这个引头人，因为我们没有做过禁忌的事。”苗隐建议道。
肖泽看了苗隐一眼，低头捻动手指，然后抬起头说：“太卜大人所说尽是。”
苗隐一笑，看了一眼，低头沉吟一会儿，说道：“还是依国主的吩咐。”
苗隐退下时，肖泽目光还在盯着手指，那只斑斓猛虎突然睁开了眼，肖泽却没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