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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我的女人都敢动,谁给你的狗胆?(2 / 2)

而那刺青师的鬓角,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掉,十根手指因为太用力,都开始泛白了,很快他就要支撑不住了。

估计就是刚才那一道亮光,是什么法器亮出来的,暂时压制住了顾瑾年,给了刺青师施针的时间,但是治标不治本。

顾瑾年的状态,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鬼上身之后,人的力气的确会变得很大,所以她能伤到顾父也不足为奇了。

“吴大仙,别傻站着啊,快想想办法,怎么压制瑾年,反正绳子捆是不行的,寺庙里面不杀生,肯定也没黑狗血之类的东西。”顾父一个劲的催促我。

就在这个时候,顾瑾年一声咆哮,身体猛地一挣,竟然一下子将刺青师给扔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我只听到轰咚一声,刺青师的身体沿着墙壁滑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顾瑾年已经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顾父想都没想,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顾瑾年,手心里面急的全是汗。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就在顾瑾年近在咫尺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那张黄符,伸手掏出来,一掌拍在了顾瑾年的脑门上。

轰咚!

黄符无火自燃,顾瑾年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而我的身体忽然一抖,一股凉气灌注进我的身体。

紧接着,我便听到自己尖叫起来:“放我走,我要自由,谁也关不住我!”

“休想毁了老娘几十年的修为,你们谁也不能!”

“会遭报应的,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

“吴,吴大仙疯了,我们快走!”

顾父弯腰将顾瑾年抱了起来就要往外跑,那刺青师挣扎了一下,抱歉的看了我一眼,也跟了上去。

我心里面有一万句MMP恨不得喷在顾父的脸上,什么人啊,我帮了他,他反而扔下我不管了,还有人性吗?

我极力的想要跟着他们跑,但是身体里面的那东西还在一个劲的宣泄着,甚至跪下来,操控我的两只手,不停的朝着脑袋捶。

那一刻,我觉得我是完了。

顾父他们已经到了门边,刚想伸手去开门,外面猛然灌进了一道冷风,呼啸着将顾父他们卷了进来,随即门便被重新关上!

胡其琛!

可能是被鬼上身的缘故,我竟然一眼就看到了胡其琛,当时真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看到他,我就知道我有救了,这个当口,也只有他能救我了!

我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抱住他,可是他进来之后,我的身子却不自主的往后退,甚至微微有些颤抖起来,心下明白,是上我身的那东西害怕了。

“小小女鬼,我的女人你都敢碰,谁给你的胆子?”胡其琛怒喝道。

“是,是她先来招惹我的,是他们想要害我!”我听到自己说道。

胡其琛冷哼一声:“区区四十多年修炼光阴,就算放了你,以你的鬼力能活多久?”

“不是我不想去投胎,是那些人禁锢着我,我恨他们,恨所有束缚我魂魄的人!”女鬼歇斯底里道。

“阎王叫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天,人死魂离,鬼差便踩着点来锁魂,错过了时辰,你便永远投不了胎了,这是你的宿命,孤魂野鬼,大多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胡其琛严词厉色道,我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不过胡其琛却话锋一转,“不过,鬼魂的归宿有很多,就比如你,被人刺进宿主身体,从此一荣共荣,一损俱损,只要你用心,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这个女孩的身体被人做过记号,我待不了,跟着她没有好下场,你别想害我!”女鬼心里跟明镜似的。

顾瑾年的身体之前一直宿着那鬼婴,怨念之气深重,体质已经被改变了,其他鬼魂能感应得到,不愿意鸠占鹊巢也是正常的。

“那如果让你跟着她呢?”胡其琛用下巴点了点我。

我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一动不动好长时间,那女鬼可能正在思考吧。

过了足有三分多钟,那女鬼才说道:“我看不出你的修为等级,说明你的修为远在我之上,她手无缚鸡之力却得你照拂,应是你的弟马,如果我加入,你们堂口给我什么职位?”

这女鬼还真懂行,我当下心里面所有的委屈瞬间消弭殆尽,要是胡其琛把她给收了,那我手里面可就有了一员大将可供差遣了,这可是第一个啊,莫名的有些激动。

“堂口里面缺少一个直通地府办事的通阴童子,你入我堂口之后,我可助你修炼鬼仙,你做通阴童子帮我办事,我们互利共赢,你看如何?”胡其琛跟我想的简直一模一样。

女鬼求之不得,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你别诳我。”

“你也说了,我道行深,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是真想拿下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待在她身体里?”

胡其琛话音刚落,我便感觉身子一轻,腿一软,刚要倒下,下一刻,腰便被他搂住,将我撑了起来,那女鬼已经跪在了我们面前:“小女子何芸笙愿为弟马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胡其琛没动,低头朝我眨了眨眼,我赶紧伸手虚扶了一把:“你快起来吧,以后都是自家人,不必这样。”

何芸笙歉疚道:“刚才情急之下上了弟马的身,还请弟马不要生气。”

“没事的。”我苦笑一声,被鬼上身不是什么好事,胡其琛上我身也会给我灵力,我才不至于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但是这何芸笙一出来,我便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只是,我也不能真的怪她不是?

“何芸笙,你先跟我走吧,我答应你的会给你。”胡其琛忽然说道,转而看向我,“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小心点,别跟拼命三娘似的,自己命都不要了。”

“你这就走啊,我,我……”我紧紧的拽着胡其琛的袖子,腿软的不行,只想回去休息,哪还能做什么事情啊。

胡其琛手摸着我的后脑勺,顿时一股凉气灌进我身体,我立马有了力气,胡其琛拍拍我的肩:“我相信你的能力。”

话音刚落,两道黑影顿时消失不见。

胡其琛给我的灵力让我恢复了过来,紧接着,便听到顾父的声音:“刚才怎么回事?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了?”

那刺青师说道:“刚才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我擦,我说刚才我怎么轻易的就看到了胡其琛和何芸笙呢,肯定是胡其琛搞的鬼,让我们三个置身于一种特殊的空间里面了,而顾父他们完全就没察觉到。

一想起刚才危难之际,他们过河拆桥那架势,我心里便跟火烧似的,要不是胡其琛来得快,我岂不是要小命不保?

当即冷哼一声,抬脚便朝着外面走去。

那边顾父和刺青师这才反应过来,顾父连忙叫我:“吴大仙,别走。”

我充耳不闻,没想到那刺青师却也出声:“小友请稍等。”

小友?

我转头看了刺青师一眼,他看起来四十上下,走近了,能看到他左眼角横穿眉毛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伤疤颜色漆黑,边缘部分却发白,凹凸不平的,跟普通的疤痕很不一样,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伤的。

“刚才承蒙小友相救,感激不尽,情急之下多有失礼,还望海涵,只是,我受顾爷之托,本是信心满满,只是不曾想顾小姐身体里本有宿体,发生了反噬,如今顾小姐的情况堪忧,我已无能为力,若小友能出手相帮,再下愿做额外补偿,交下你这个朋友。”刺青师说着,双手抱拳朝我揖了揖,态度特别好。

这把我弄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真的,他一个四十来岁在业界有声望的人,能放下身段来跟我交朋友,我简直受宠若惊了,气立刻消了大半。

那边,顾父放下昏迷不醒的顾瑾年,也靠了过来,连连向我赔不是:“吴大仙,我最近为了瑾年的事情,真的忙的昏了头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一定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老婆已经疯了,女儿是我活着的全部支柱,我不敢想象与她分别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所以,吴大仙您菩萨心肠,就救救我家瑾年吧。”

顾父说着已经跪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理由还端着架子呢?

我将顾父扶起来:“其实我今天来,本就是事情已经有眉目,想要跟你商量的,却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还差点酿成大祸。”

顾父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血淋淋的脸,反手握住了我的手:“吴大仙,有什么办法您就说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我朝刺青师看了一眼,抱歉道:“那个……”

“哦,折腾了大半夜,我被反噬,急需要修养,你们先聊,我去休息了,小友,咱们改天再约。”刺青师很有眼色,很快退了出去。

等到顾父将门关上,我已经将顾瑾年扶上床了,她后背上印着血迹,我下意识的掀起她的衣服,就看到她后背心上雕着一朵血红色的莲花,线条很是传神,虽然浸着血,但是皮肉分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雕的出来的,心下对那刺青师便有了几分敬佩。

顾父走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这徐先生在苗疆可是大名鼎鼎的刺青师,据说诡绣一族传承到他这一代,只剩下他一人了,这绝技,怕是要失传了哦!”

“诡绣?跟刺青又有什么关系?又怎么会失传,收徒弟要求很高吗?”这技艺要是真的失传了,那真是可惜了。

顾父摇头:“这恐怕只能问他自己了,不说这个了,吴大仙,咱们谈正事吧。”

我这才正色道:“顾小姐的病,缘由你我都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这些日子,我家仙家也跟那鬼婴多方沟通,叫你们等等也是这个原因,却没想到你这么耐不住性子,看现在弄得什么样子!”

“都是我的错,我该死,那沟通的怎么样了?”顾父眼巴巴的看着我,生怕我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我摆摆手让他放心:“顾小姐肯定是有救的,但是也得你们配合,那鬼婴有要求。”

顾父脸色顿时不好起来:“他们母子肯定恨死我和凤娇了,虽然他们的悲剧是凤娇一手酿成的,凤娇固然有罪,但是如果要她以命偿还的话,我可能也办不到。”

顾父的想法也是正常的,而他的话不免让我有些动容,顾母都这样了,他对她依然保留着这份顾念之情,如果顾母听到这番话,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孽事呢?

“你放心,如果谈判的结果是这样,那我们也不会助纣为虐的,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对不对?”我停了一下,看到顾父的眼神里重新燃起希望,接着说道,“鬼婴那边说了,他母亲一辈子到死都没有名分,连他的那些弟弟妹妹也深受其害,孤苦伶仃的,如果想要他回来保顾瑾年,就必须让他们入祖坟,上正位,逢年过节上香供奉,不得有任何疏漏,你们能做到吗?”

这个要求听起来并不太难,但是细细分析起来,对于顾家人来说,其实是狠狠的被扇了一巴掌的。

顾母还活着,并且也没离婚,祖坟当家主母的位置是她的,可是现在鬼婴的母亲要取而代之,且不说顾父顾母怎么想,就是顾瑾年也会不舒服。

再者,夭折了的孩子,哪来的牌位?并且还要顾父这个长辈小心供奉着,从心理上来说,也有点难接受。

第三,就风水上来说,顾父的家业能做到这份上,祖坟的风水必定是得天独厚的,却忽然加进去这么一拨牌位,风水怕是要变啊!

果然,顾父立刻说道:“吴大仙,供奉的事情,本来也是我欠他们的,我老婆也疯了,办也能办到,只是我们家祖坟的选址,当时可是祖上花了大工夫定下的,这要是风水易变,要迁坟的话,恐怕就有点难为人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的子嗣会出这么大的问题,说不定祖坟的风水已经有所改变了,如果非得迁,也未必就是坏事,不过你放心,我奶奶在风水方面很有研究,到时候我请她来帮忙化解,能不迁咱们就不迁。”奶奶近些年一直帮人看风水,主持白事,我对奶奶还是很有信心的。

顾父当然求之不得:“那好,那到时候有劳她老人家了,事成之后报酬肯定不会少的。”

一听到报酬,我顿时两眼放光,连忙说道:“佛牌店帮忙办事,肯定是要一定费用的,但是也不会漫天要价,顾老爷请放心,等到供奉事宜安排妥当,那边古曼童很快就能运回来,只要在家里好生供奉,不会出事的,请古曼童的事情佛牌店会直接跟你联系,我私心里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您说!”顾父现在对我一直用您,这是打心底里服我了。

“到时候,佛牌店的报酬和我奶奶的可以分开,毕竟我奶奶不属于佛牌店,别让她老人家白出力。”

我一说,顾父连连点头:“这个自然,那这段时间我家瑾年怎么办?”

“马上我会在这间厢房里摆一个定魂阵法,等古曼童请回来了,她就能回家了。”阵法当然是胡其琛昨晚告诉我的。

……

本来是跟那刺青师约好的,说是改日畅谈,但是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被人接走了,只能抱歉说有缘再会。

这一面之缘,我本以为就此别过了,毕竟江城离苗疆可远得很呢,却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我与这刺青师徐福再次碰面,在危难之际,要不是他,或许我便难逃那一劫,当然,这是后话了。

再说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便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接起来,就听到班主任焦急的声音,问我在哪。

我说了地址,他连连抱怨我怎么跑那么远,叫我赶紧回学校,出大事了。

我问什么事,他说电话里说不清,他在学校门口等我。

我连忙起身洗漱,可是天还没亮,这半山腰的,哪来的车回学校啊?

好在顾父派了老王开私家车送我,清晨路上没人,开的倒也飞快。

到了学校门口,便看到班主任的车停在那里,不停的跟电话那头说着什么,看到我来,长舒一口气,拽着我便塞进副驾驶,顺手连安全带都帮我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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