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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大半夜的带我钻什么小树林?(1 / 2)

第89章:大半夜的带我钻什么小树林?

我顿时激动了起来,哼,小样,我还会怕?

后来事实证明,怕是不存在的,惊比怕更多一点!

当时胡其琛又带着我去了冯家,这一次没有直接进冯家的门,而是在前面路段旁的小树林子里停下了。

“你大半夜的带我钻小树林干嘛?”我没好气的说道,踮着脚尖朝着冯家大门那边看去。

现在虽然是半夜,宾客们都去睡了,但是冯家灯火通明,大门门檐底下,四个大白灯笼随着风一晃一晃的,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哭声!

胡其琛斜斜的靠在树上,眯着眼睛:“快了,咱就在这等着就行。”

“还要等多久啊,我都困了。”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下一刻,冰凉的身体便靠了过来:“我有办法让你不无聊也不困,咱们还没在外面好过,我觉得这小树林不错~”

“胡其琛你真是够了!”泰迪,鉴定完毕,这丫妥妥的就是泰迪转世!

……

闹了一小会,冯家那边便有了动静,我和胡其琛顿时就不动了,屏住呼吸盯着冯家大门口的动静。

慢慢的,有人出了门,为首的还是那两个黑白无常,踩着高跷咚咚的走着,后面跟着的却不是那两个小男孩了,是一个中年男人,披麻戴孝的,跟冯老长得有五分像,应该是长子,他手里捧着一幅画,半卷半舒,是冯老的自画像!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至亲,一片哭声,很是悲戚。

再往后便是那八匹纸马拉着纸轿,抬纸轿的应该是专门找的抬重的人!

而最惊悚的,就在这纸轿里。

我捂着嘴唇,小声的问胡其琛:“为什么那两个小男孩坐在纸轿里面啊?他们手里捧着的到底是什么?”

胡其琛没说话,我眼神追随着纸轿,越看越是后脊背发凉!

那两个小孩儿端正的挨着坐在纸轿里,身上穿着的是大红大绿的寿衣,手里面捧着盘子,盘子上盖着红布,脸上画着丧妆,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是纸扎店里面买来的纸童!

如果真的是纸童,我还能想的明白,但是这两个是活生生的人啊!

纸轿的后面跟着的,是几个家丁,端着猪羊牛头,以及贡品,最后是吹鼓手。

一路浩浩荡荡的过去了,哀乐声、哭声,响彻黑夜,漫天纸钱飞舞,声势浩大!

等他们走远了,我还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胡其琛搂着我:“被吓到了?”

我打了个寒颤,摇头:“不是被吓到,而是想不通,那幅画,那两个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天一早就会举行告别仪式,然后在正午之前下葬,入土为安,所以,有些事情必须在今夜做。”胡其琛解释道。

我更不理解:“不火化吗?江城这一片不是早就提倡火化了吗?”

郊区以外的地区,比如我们姑坪坝乡镇里面,还会有一些人坚持土葬,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市里面早就不能土葬了,像冯老这样有影响的大人物,更是应该响应国家号召的,但是现在却大张旗鼓的土葬,多少有些让人想不通。

胡其琛冷笑一声:“一旦火化,尸体便不复存在,对于修炼之人来说还有什么用处?”

“白仙堂还准备拿冯老的尸体来修炼?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还想窃取冯老的功德吗?”我隐忍着怒火,恨透了白仙堂!

“功德没那么容易窃取,况且冯老的功德要到百岁才算圆满,如今害死冯老,功德算是废掉了,他们的目的不在于功德,他们应该早就盯上了冯老,原本下手应该在重阳节的,只是白老四出了事,迫不得已,才提前动了手。”胡其琛紧紧的盯着冯家说着。

我更加不解:“为什么要在重阳节?”

“有些事情你不懂,我问你,姑坪坝是不是有个习俗,老人过了六十岁,过整十生日需要大操大办的时候,是不是都得提前一年?”

我连忙点头:“七十岁就六十九办,八十岁就七十九办!不仅仅是我们姑坪坝,全国很多地方都有这种习俗,好像是怕老人整十生日爬不过去,所以提前一年办,挂个好兆头。”

“的确是为了好兆头,但是不是为了整十生日,民间有一种说法叫躲九,九这个数字,很微妙,佛法道教都讲究个九九归一,唐僧取经还有九九八十一难呢,所以九,对于老人来说是一个坎,很多老人过不了坎,死在了六十九、七十九这样的年岁上,所以就要在这一年替他们大操大办冲喜,帮他们度过这一劫。”胡其琛轻声解释着,“但是大多数人只知道躲明九,却忘了还有暗九,七九六十三,八九七十二,最厉害的就是九九八十一,八十一岁的老人,九九重阳节是命里面最大的一个坎,人活到这个年岁,满身的阳气就已经被消耗殆尽了,浑身集聚的全是阴气,死在了九九重阳节,那就是冲了煞,阴煞怨念之气前所未有的凝聚,是邪路子修炼者最佳的修炼材料,而能挺过八十一岁的老人,精神状态都会比之前好很多,活到百岁也不是问题。”

“我想起来了,白仙堂的老大一直在闭关,他是想在九九重阳节的时候,用冯老助他出关,对吗?”我瞪大了眼睛问道。

胡其琛点头,摸了摸我的头发:“真聪明!”

“可是八十一岁的老人很多很多啊,为什么他们就盯上了冯老?”找别人,我的怨念之气还没这么重,毕竟这可是国宝级的国画大师了,又难能可贵的与人为善。

“因为冯老的生辰八字,冯老是1938年的重阳节早晨九点九分出生的!”

“1、2、3……啊呀,我数不清有几个九了。”

“如果是死在重阳节,刚好也是九个九,这是至阴至煞的格局了,百年难遇一个,其实这两年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冯老,我也一直关注着,却没想到去了趟中泰边境就被白仙堂得了手,收到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我本来是想从陈晓峰手上下手重创白仙堂的,如今得换成冯老了。”

胡其琛这么一说,我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陈晓峰一直在你的控制之下?”

“我没控制谁,只是顺着事情发展的那条线做一定的引导罢了。”

“所以,这就是前天晚上你没去找我的原因?”我这会子才真正明白过来,也庆幸在凌云寺那晚我比较沉着冷静,没有冲动的去过多干预陈晓峰的事情。

胡其琛低头吻了我的额头:“先别想那么多,精彩一幕要上演了,我带你去看。”

说着,他已经搂着我朝着冯家飞了过去,很快便站到了正堂门口。

吊唁的客人都在后院客房睡了,家属全部都出去了,灵堂里面剩下的,就是冯老的水晶棺,以及诵经念咒的小沙弥,还有就是扮成得道高僧的白老二以及陈晓峰了!

而我们过去的时候,所有小沙弥都耷拉着脑袋,全都进入了暂时的休眠状态,水晶棺盖子被打开了,白老二正在施法,陈晓峰的身体悬在半空中,嘴对着冯老的嘴,正贪婪的吸着什么!

我惊得差点叫出了声,果然是为了白老四!

怪不得陈晓峰住在凌云寺的这段时间身上没那么臭,半夜出去,神不知鬼不觉,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原来这些日子都是来吸冯老身体里的阴煞之气了!

这个畜生!

不,是这群畜生!

我捋起袖子就要上前阻止,胡其琛却又拉住了我,摇头:“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事急不来,还不到最关键的时刻!你别搅了局。”

“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们很明显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让白老四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你没看陈晓峰今天的状态已经好很多了吗?”我等不了了!

胡其琛抱着我往外走:“好很多不是还没完全好吗?下葬的时候才好玩,我们现在回去睡觉。”

“下葬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胡其琛,不能让白老四卷土重来啊!”我搂着胡其琛的脖子央求着。

胡其琛笑了:“我说过,要么不动白仙堂,要动,就要给他们重创,现在打草惊蛇,死的只是陈晓峰这个傀儡罢了,而我要白老四的命!”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白仙堂都不是好东西,除掉一个是一个,死有余辜!

回到芙蓉园,钱萌萌还睡得很香,我想跟她一起睡,胡其琛非抱着我去主卧,将我塞进被窝里,自己也滑了进来。

躺在这被窝里,我浑身不自在:“胡其琛,咱能不能换个四件套,黑不溜秋的,你知道我躺在里面像什么吗?”

“像灵堂?葬礼?”胡其琛毫不避讳,我拽着被头,微微的点头,心里更瘆得慌。

胡其琛却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道:“但是黑色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保护色,是这层保护色成就了今天的我,所以我喜欢黑色。”

他说的很隐晦了,但是我还是敏感的意识到,他说的应该就是被我爸剥皮吃肉之后,被送到阿赞明那里的那段黑暗的时光,我不知道那段日子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但是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最刻骨铭心的一段经历了吧?

当时我便下意识的说道:“胡其琛,对,对不起啊!”

我替我父母跟你说对不起!

胡其琛却勾了勾唇角,伸手在我鼻头上刮了刮:“不过我现在心境变了,你看吧,你喜欢什么颜色就帮我置办一套,你那房间的床实在是太小了。”

一米八还小?

我红着脸翻身缩在被窝里就睡了,不想理他!